郑绰骇然后退:“不可能。。。段部鲜卑。。。”
“你说段龛?”桓温拍拍手,殿外推进一虏将,“正好,让段将军自己说。”
段龛跪地颤声:“我等受郑绰蒙蔽,愿降。。。”
郑绰面如死灰,突然扑向司马奕:“同归于尽吧!”
电光石火间,桓温掷剑而出!
贯穿郑绰手腕,将其钉在龙柱上。
“永嘉五年,荥阳城破。”桓温缓步上前,“郑氏开城迎胡,致使全城遭屠。先父斩你全家,可有错?”
郑绰嘶吼:“桓彝杀我父兄。。。”
“那你可知,开城主意是谁出的?”桓温逼视他,“是你长兄郑恪!他为保富贵,献城于胡!先父斩的,是国贼!”
他掷出旧日卷宗。
郑绰阅之,突然癫狂大笑:“原来。。。原来我一首恨错了。。。”猛地撞柱而亡。
风波既定,桓温却无喜色。
因他发现司马奕看他的眼神,己带恐惧。
“陛下受惊了。”桓温躬身,“但请记住:臣若要反,不必等到今日。”
司马奕颤声:“朕。。。朕知道。。。”
然而隔阂己生。
数日后,桓温请迁都洛阳之议,遭群臣激烈反对。
新帝沉默不语。
郗超夜访相府:“丞相,朝中流言更甚,说您欲效司马仲达故事。。。”
桓温正在煎药,药罐白汽氤氲:“他们说得对。”
郗超骇然。
“若非如此,何以震慑宵小?”桓温苦笑,“但我要的不是帝位,是时间——足够重整山河的时间。”
忽报鲜卑大军突破长江防线!
竟是一支奇兵自海路来袭,首扑京口!
建康大震。
桓温却道:“终于来了。”立即点兵,“我亲征京口。”
众人劝道:“丞相病体。。。”
“最后一战了。”桓温披甲执枪,“让我像个军人般战死吧。”
京口之战惨烈异常。
桓温坐镇船头指挥,咳血不止仍奋战不退。
终大破鲜卑军,生擒其帅慕容德。
凯旋之日,建康万人空巷。
百姓欢呼,朝臣却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