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的钱都不能收,更何况是一名朝廷命官的?
“你想让本官落得个抢夺百姓财物的名声?”苏文神情凝固。
“岂敢,岂敢……”渔民连连说道,“哪里是老大人抢夺草民财物,明明是草民孝敬大人您的……”
别看他只是个渔民,竟然也知道用孝敬来掩盖抢夺财物的事实。
还真是上行下效,整个世道的风气如此。
“爱要不要。”苏文将碎银子往他身上一丢,带着人群离开。
“这位老大人是谁呀,竟然真给银子!?”看到人群之后,渔民拿起手中银子瞪大双眼,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
“看他的官服,好像是知州。”旁边的渔民还算有点见识,认出苏文官服补子上的图案。乡野百姓获取官场上的知识,一般都是通过评书,和舞台戏曲。
“知州大人!?”人群倒吸了一口凉气。
知州己经算是一方大员,对庶民百姓来说就是高高在上,生活在天宫的大人物。
“好年轻,比我家铁牛还小几岁。”
“这位大人必然有功名在身,否则当不了知州,他起码是榜眼以上。”
因为信息的闭塞,这群偏远渔村的渔民并不知道翼州府的知州就是苏文,这一届的金科状元。只有城内的百姓看了官府告示之后,才能得知这个信息。
“还真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一名渔民感慨。
“能考上功名的读书人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而我们这些庶民都是肉身凡胎,你竟然拿你家铁牛和知州大人相提并论?”
“还有,你以为读书就能考上功名?读书人能考上功名的都是万中无一。”
人群感叹不己。
在古代,通过读书能实现阶层跨越,才能当人上人,己经是普遍共识。
甚至就连那些能考上举人的,都己经被百姓给神话。
……
“主公,你让他们宣扬此地可卖海货,给工人们增加肉食,收效恐怕不太大。”冯良才对这类政务事情看的非常透彻。
“不错。任何好的策略,都必须形成制度,才能给百姓带来真正好处。只是口头说说,不但收效不大,也是懒政的表现。”苏文很是认同他的看法,“回头你找几个人,到各个渔村去敲锣打鼓,告诉他们建筑工地可卖鱼的事情。”
“并且还要规范买卖的地点,规范海货的价格范围,避免超高价和特低价。”
“一切按照规范做事才不会乱。”
“遵命。”冯良才躬身领命,“只有规范,才能杜绝一切灰色之事。规范才是一切治政的精髓,主公果然是深谙治理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