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稳稳当当,开出一个五一个六。
岑溯比较平均,两个五。
压力给到刑不逾。
王凡嚷嚷:“不能比我更小了吧。”
骰盅撤走,还真就是最小——两个一。
王凡发出爆笑:“这还说什么,不让人喝酒最后自己喝上了。刑不逾麻溜点满上。”王凡这时候还没忘记何子鱼那一口毒奶,“何子鱼你看看你是现在吃还是等他们都走了吃。”
何子鱼推开他骂一句“滚”。
几人又玩了几轮,无一例外都是刑不逾点数最小,啤酒一杯接一杯下肚。
王凡幸灾乐祸:“哎哟我不行了刑不逾,你怎么非成这样。”
何子鱼:“刑不逾你要不出门买张20块钱刮刮乐?”
邹鸣宇唱累了,想休息会儿就听见这么一句,添油加醋:“什么刑不逾请我们刮刮刮乐?”
江凝关心道:“刑不逾你要不歇会儿,换邹鸣宇来?”
邹鸣宇不乐意了:“凝凝不带你这样的,你知道我比刑不逾还脸黑!”
一众笑闹声里,岑溯的声音那么小那么轻,刑不逾脑袋略微发沉,却听得格外清楚。
“刑不逾,你别玩了,我们坐过去歇会儿吧。”
刑不逾说不清自己醉没醉。
他上次喝酒是中考结束,也是邹鸣宇攒的局,他一个人喝趴下五个人,脸上不见酒色,甚至替同学打了车。
现在,别人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被大脑拒之门外,他只能听到岑溯的声音。
应该是有点醉的吧,毕竟那么久没再喝过。
刑不逾扣住岑溯的手,淡声说:“好,我们休息。”
他闷不吭声地拉着岑溯站直,把低头摇骰子的王凡吓一跳:“不玩儿了?”
刑不逾没应声,岑溯代他回答:“我们休息会儿。”
何子鱼催着开始,王凡没再问,紧接着又是一阵扰人的撞击声,背景音乐放着《赌神》的曲子,出奇地搭。
刑不逾被吵得烦,牵着他坐到门边,和邹鸣宇一干人呈对角线。
岑溯替他倒了温水,“头疼不疼,难不难受?”
刑不逾喝酒不上脸,一副平常样,白皙好看,眼神清明
硬要说不同……岑溯想了想,也就是喜欢盯着人,缓慢眨眼。
岑溯看过一个小动物科普视频,里面说,猫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之一,便是盯着那个人缓慢眨眼。
不知道这点放到鱼身上是否成立。
刑不逾捧着水杯,好看惹眼的脸在岑溯眼中放大百倍,平和的呼吸落在他唇缝,沾着湿润。
刑不逾不答反问:“你想不想听我唱歌?”
嗯?
难道刑不逾醉酒后会变得喜欢唱歌?
岑溯不明就里,稀里糊涂点头。
他还没听过刑不逾正儿八经唱歌呢!
刑不逾心情好的时候喜欢瞎哼哼,有名的曲子或者不知名小调,从他喉咙里哼出来,别有一番滋味。
岑溯当面夸赞过他声音好听。
刑不逾跟着他点头,撤开脸戳着平板点歌。点完,刑不逾展开已点曲目皱眉“啧”一声,将自己的歌顶到首位。
他在岑溯的注视下起身,走到立麦前坐下。
他手指微蜷,慵懒地搭在麦上,松松握着。他支起一只腿架在高脚凳的圆形杠上,另一只脚撑着地板,漫不经心、嘴唇轻挑,身姿却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