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格林德沃把霍格沃茨设置成精英学校的提议,李维德非常赞同。
事实上,跟格林德沃预料的一样,他对这一点也确实是早有准备。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类和生物的能力都得到提升。
。。。
夏至之后的第七个清晨,霍格沃茨的湖面浮起一层薄雾,像被某种古老咒语轻轻吹拂过。阳光穿透云层时已不再锐利,而是带着一种沉淀后的柔和,洒在石阶、窗棂与学生的肩头。礼堂前的分歧之碑静静矗立,藤蔓依旧缠绕其上,但“共生意”的花朵颜色变了??不再是七彩斑斓的幻光,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在微风中微微震颤,仿佛每一片花瓣都承载着一个未说出口的名字。
艾登每天都会来碑前站一会儿。他不再带魔杖,也不念咒语,只是站着,有时放一朵花,有时留下一张折成小船的纸条。今天他带来的是一页日记的复印件,上面写着:“我终于明白,我不是失败了,我只是走得太快,忘了回头看看那个还在黑暗里发抖的孩子。”风吹动纸页,字迹微微晃动,像是回应某种看不见的触碰。
就在他转身欲走时,碑底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哒”,如同锁扣松开。他蹲下身,发现一块石板边缘微微翘起,下面压着一枚小小的水晶碎片,形状不规则,却泛着熟悉的虹彩光泽。他拾起它,指尖一暖,脑海中忽然闪过无数画面: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一个男孩跪在地上听收音机里播报战争新闻;一只猫头鹰撞破玻璃飞进来,爪子上绑着一封烧焦的信;还有一次,在雪地里,有人把帽子戴在一个流浪汉头上,自己却冻得嘴唇发紫。
这些不是他的记忆。
但他知道是谁的。
“莉娜老师……”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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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图书馆穹顶的水晶再次开始发光,但这次的节奏不同以往。它不再以恒定频率闪烁,而是随着进入馆内的人的情绪波动而明暗变化。一名拉文克劳学生正为论文焦虑不已,水晶便投下一束蓝光笼罩她头顶;当她放下羽毛笔,深呼吸,写下第一句“我不确定这是否正确,但我愿意尝试表达”时,光线骤然转为温暖的橙黄,并在空中凝成一朵微型小白花,缓缓飘落。
卢娜坐在角落翻阅一本《逆向占卜学:如何从结局预测起点》,怀里那只弯角鼾兽幼崽正用鼻子蹭她的耳垂。她忽然抬头,望向水晶,轻声说:“你醒了?”
水晶没有回答,但它旋转了一圈,像是点头。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她合上书,“不是更多信念,而是更多疑问。”
她起身走向出口,幼崽趴在她肩头打盹。路过一年级新生自习区时,她停下脚步。一个小女孩正咬着笔杆,盯着空白羊皮纸发呆。
“写不出来?”卢娜问。
小女孩点点头:“教授说要写‘我的魔法观’,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写……我觉得魔法不该是用来打架的,但大家都说黑魔王时代证明我们必须强大。”
卢娜坐到她旁边。“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魔法最强大的时候,不是它击倒敌人的时候,而是它让两个人彼此听见的时候?”
小女孩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下去:“可这样写,会被当成软弱吧?”
“会被谁当成软弱?”卢娜反问。
“同学……老师……未来的雇主……”小女孩声音越说越低。
卢娜笑了,从袍子里掏出一枚贝壳状的耳坠。“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她说这是海妖唱过歌的贝壳,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其实它不会魔法,但它提醒我:重要的不是你听到什么,而是你选择相信什么。”
她将耳坠轻轻放在桌上。“拿着吧。下次你想说话又怕说错的时候,就把它贴在耳边。你会听见自己的心跳比所有质疑都响。”
小女孩接过,手指微微发抖。“谢谢您……可是,您不怕我把丢了?”
“不怕。”卢娜眨眨眼,“真正属于你的东西,丢不了。就算暂时不见,也会在某个雨天,随水滴回到你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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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麦格教授收到一封来自魔法部的加密信函。拆开后,她眉头微蹙,随即召见莉娜与纳威。
“赫敏刚刚发布紧急通告:全球‘共识梦境’监测网络检测到异常残波。”麦格指着羊皮纸上跳动的数据线,“虽然卡奥斯的核心频率归零,但在某些高情绪密度区域??比如战后重建区、难民营、被遗忘的孤儿院??仍有个体报告梦见‘钟楼回响’。”
“不是实体回归?”纳威问。
“更像是……记忆的余震。”麦格摇头,“就像地震过后,地面还会颤抖很久。”
莉娜沉思片刻:“那说明我们做的还不够彻底。仪式切断了他的力量来源,但我们没完成最后一步??接纳那些曾渴望他存在的人。”
三人陷入沉默。
良久,纳威开口:“或许该组织一支‘倾听小队’?由经历过极端压迫的学生带队,前往这些地方,不做干预,只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