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寿闻言愈发不悦,胯下战马似是感应到主人的愤怒,不安的打了个响鼻。
张子寿寒声道:“大王子想与我大辉武将切磋,这事实在简单!本将军好歹也是高阶武将,不如就请王子手下的勇士与本将军比上一比,如何?”
“也好!”
车中人略加思索,便道:“只要你改姓赵,再赢了我手下的勇士,本王子便将赵洵父子的首级双手奉上!”
“你!”
张子寿怒气翻涌,这北狄大王子好生嚣张,竟敢如此对自己说话!
他如今人在大辉王都,再怎么任意妄为也该有所收敛才是,可他行事竟这般有恃无恐,究竟是仪仗些什么?
“大王子是怕北狄的勇士打不过本将军?”
“哼,本王子手下的可是我北狄第一勇武之人,别说什么车骑将军,便是征南将军赵元吉再长出条胳膊,也不是他的对手……”
张子寿闻言冷冷道:“本将军奉劝大王子,赶紧将赵氏父子的首级还来,你的护卫当街持协对我大辉百姓动手,本将军若一声令下,大王子只怕不能毫发无损的回到四方馆……”
车中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想硬抢,就不怕我顺手砸碎赵家父子的脑壳?”
“辉人狡诈,本王子怎会不做防备?那漆盒里布满硫磺,只要本王一声令下,那盒子便会将之付之一炬,到时赵家父子才是真正的身首异处……”
“混账,你欺人太甚!”
赵盼儿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猛地抽出贴身携带的短刃,飞身朝轮车冲了过去,口中大声道:“赵家女在此,将我父亲和祖父的头颅还来!”
“盼儿!”
“快回来!”
“住手!”
……
赵家几位女眷没想到赵盼竟会这般倔强,忙不迭出言拦阻;可赵盼眼见着死去父亲的首级就在眼前,母亲和祖母又被那北狄王子这般欺辱,早已耐不住,转瞬间便冲入了使团之中。
“好一匹泼辣的胭脂马!”
北狄大王子轻挑车帘,朝外看了一眼,阴郁的眼中浮起阵阵兴奋之色。
“赵洵在时之时,不知多少北狄儿郎葬身于他手;如今这祸害好容易死了,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竟非叫本王子将敌军将领的首级送还!”
他唇边浮起一抹冷笑,“若没有赵家父子,我北狄铁骑早就踏破大辉国门了……既如此,赵家也该补偿北狄才是!”
车帘垂下,轮车中传来他冷酷的命令——
“将这女子拿下,送到本王子车上来!”
“呵呵,从今往后,本王子的女奴中便多上一位姓赵的辉人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