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原因?我是她父亲!”游沉泽放低声音,不耐烦地问,“什么时候带她回家看看?”
“前几天我不是说过了。”游岑扯出笑,“您想都别想。”
“你!游岑!我可是你爸!”
“嗯,我知道。”游岑微微侧过耳朵,拉开他怒吼的冲击。
“我不管,你明天带她回来,你还有游纾、游沐辞都给我通通滚回家!”
“父亲。”游岑歛下长睫,漆黑的瞳孔毫无温和,声线稳哑,“您要是还很闲想再插手婳婳的事情,我不能保证我会做些什么。”
电话那头静了一拍,随即传来压抑怒气的反问,“你是在威胁我?”
“是又怎么样?”
“好!很好!你们都很好!”
游沉泽的吼声伴随书房里物品翻倒的声响传来--文件被横扫落地,碰撞声此起彼落,笔、玻璃纸镇、报纸全散成一地狼藉碎片。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电话那端只剩下游沉泽微喘的呼吸声。
沉重、断续、压抑。
反观游岑,情绪不泄,安静得近乎淡漠。
良久,游沉泽重新开口,语调强压着不甘,“阿岑,带婳婳回来一趟吧。明天林家邀约望顶楼吃饭,他小儿子也会来,跟婳婳是同岁,年轻人就是要待一起才不无聊。”
游岑闻言嗤笑一声,声音几不可察地从喉间滑出,轻蔑又好像本该如此。他缓缓后仰,背脊倚上墙壁,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刀锋的刃锐,“您又要拿您亲生女儿的婚姻去镀金游氏未来了,是吗?”
“拿不到我的婚事,就想插手婳婳的?”
一字一顿,冷得刺骨。
游岑轻呵,慢条斯理地开口,“父亲,您记好了。”
“有我在,您休想碰到她。”
啪,电话被俐落挂断,冷白的屏幕还停留在通话结束的介面,时间戳记停在那里,彷彿还留着争执的余烬。
游岑低头看了一眼通话记录,收起手机,眼神重新清明,抬步走回婳婳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