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纾怀里很温暖,她无助悬荡的心踏实下来,眼皮沉重,小手攀附在他胸口,嘴里不断碎念二哥哥。
“嗯,哥哥在这,不怕了宝宝,不怕。”
她乖软地点头,倚着游纾胸膛沉沉晕睡去。
一夜忙到晚上十点多。
私人医生给她看过了,过度紧张引发的一切不适,她本来就有轻度焦虑和晕车毛病。车子里发生的事情游纾不晓得,但肯定对婳婳造成的影响很大。
他落坐在她床边,游岑、游沐辞都在。而骆棨筵今天来找游岑,恰好碰上游纾带婳婳回来。于情于理,骆棨筵不能久待,他多看几眼又询问了经过才离开。
游沉泽。
他记下了。
房间内,婳婳面容苍白血色尽失,平眉在睡梦中时常不安地蹙起,细碎的声音潮湿黏糊。
“父亲干的?”游沐辞攥紧了拳头。
游纾简单回,“嗯,他想见她。”
游稚婳的手机里有他装设的定位,非必要时,他不会去看。今天下午他轮值去查病房,手机平时都是关静音的,也幸好,他忘设了,所以才能第一时间接到电话。
要是他没接到怎么办?游纾不敢去想,预设擦边到他没接到那通电话,连心脏都是疼的、酸涩的。
游岑静静看了许久,默不作声掏出手机走到房间外的走廊。
走廊外清冷无声,灯光冷白没有温度照在手机屏幕上。他的手指落在备注为父亲的通话按键。
不自觉捏紧了侧边,反射的屏幕光在他瞳孔中映照出一层微弱的浅晕。
他摁下拨通键,贴近耳侧。
意料之外,另一头很快接通。
“绑她做什么?”
另一头怔神,反应过来又轻笑道,“连父亲都不会叫了?”
游岑没回这句,重复问,“绑她做什么?”
对面像是听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笑道,“你这小子,我可没绑,我请司机载她过来,没对她怎么样。”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