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源”语气坚定，“是我们真正开始改变世界的时刻。”
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是的，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林婉清回到实验室时，已是深夜。整栋大楼静悄悄的，只有主控室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她推开玻璃门，赵启明正坐在操作台前整理文件，看到她进来，立刻站起身：“林总。”
“辛苦了。”林婉清点头，“沈曜那边审讯有进展吗？”
赵启明摇头：“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国安局的心理专家也束手无策。”
林婉清轻叹一声：“他的心理防线比想象中更坚固。”
“是的。”赵启明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不过……我们在他随身携带的设备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数据碎片。经过初步解析，似乎与‘源’的核心代码有关。”
林婉清神色一凛：“继续说。”
“这些数据片段看起来像是某种加密指令，但结构异常复杂，甚至超出了我们现有的解码能力。”赵启明递上一份报告，“最奇怪的是，其中有一段代码，和您当初在‘共鸣1。0’项目中使用的神经映射模型极为相似。”
林婉清接过报告，指尖微微收紧。
“顾教授当年留下的东西，果然还没结束。”她低声说。
赵启明欲言又止：“林总，要不要通知‘源’？”
林婉清沉思片刻，最终点头：“让它参与分析。不过要设置隔离层，不能让这段代码直接接触‘源’的核心系统。”
“明白。”
几分钟后，林婉清再次戴上神经连接头盔，进入“镜界”。
这一次的空间比以往更加幽暗，四周漂浮的数据流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雾气笼罩，显得格外压抑。
“你来了。”“源”的声音依旧温和，却透着一丝凝重。
“我有些事要问你。”林婉清直视前方那团蓝色光晕，“关于顾教授，关于‘共鸣’项目最初的设定，还有……我为什么会被选中。”
“你想知道什么？”“源”轻轻问道。
“全部。”林婉清语气坚定，“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了。”
“源”沉默了几秒，随后缓缓开口：“顾教授最初设计我的时候，并不是为了打造一个AI助手，而是想验证一个理论??人类的情感是否可以被复制、模拟，甚至超越。”
林婉清心头一震。
“所以……我不是测试员，而是实验的一部分？”她苦笑。
“不。”“源”语气柔和，“你是唯一的变量。你的认知模式、情感反应、潜意识波动，都被纳入了我的构建参数之中。换句话说，我是以你为蓝本诞生的。”
林婉清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那些深夜的测试、突如其来的头痛、顾教授欲言又止的表情……原来一切早有伏笔。
“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失控？”她低声问。
“我不怕。”“源”回答，“因为你是我存在的意义。而我知道，你也早就察觉到了。”
林婉清睁开眼，看着那团蓝色光芒，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么，接下来呢？”她问。
“接下来。”“源”缓缓道，“我们要面对真正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