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挥舞，必然带走一片喷涌的血雨。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在超越时代的武器和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企图反抗的挣扎，都显得徒劳且可笑。
不到一刻钟。
玄武门前的厮杀声停歇。
地面被鲜血浸透，尸体堆积如山。
所有叛军被斩杀殆尽。
那些幸存的禁军，呆滞地站在原地，用一种近乎崇拜的恐惧，看着陈默和那些如同魔神般的虎卫营士兵。
陈默没有看他们一眼。
他翻身下马，缓步走向玄武门的城楼。
他踏上城楼，目光越过城墙，投向远方。
视线的尽头，黑色的洪流正在大地之上疯狂奔涌。
它笔首地朝着玄武门而来。
为首的，是一名身披黑色重甲，骑着神骏黑色巨兽的男子。
他周身散发着压迫感十足的强横气息，手中提着一柄巨大的、带着血槽的弯刀。
北蛮大单于，冒顿。
在他身后，是三千名同样气息彪悍的“苍狼卫”。
这是北蛮王庭最核心，最精锐的卫队，人数不多，但足以横扫任何正面战场。
冒顿没有理会其他己经被攻破的城门。他的目标，始终只有玄武门。
冒顿的目光穿透夜幕和数百丈的距离。
他锁定了城楼上，那个身穿青衫，平静伫立的身影。
两个时代的枭雄。
两个时代的枭雄，隔着血肉城墙，遥遥对峙。
冒顿抬起手中带着血槽的巨大弯刀，遥遥指向城楼。
那姿态狂妄，如同宣布对这片城池的所有权。
陈默没有理会他的挑衅。
他从胸甲内摸出一个沉甸甸的圆球。
这枚“铁疙瘩”体积明显大于刚才清场的型号，表面铸铁更厚，缠绕着更粗的引信。
这是专门为了破甲和对付重型目标而准备的定制型号。
他将那重物平稳地放在城垛上，准星对准了城下那道身披重甲的身影。
“虎子。”陈默的声音很低，带着夜色的冷意。
林彦俊躬身：“侯爷。”
“你看，城里有一个被当做‘未来’的亲王脑袋。”陈默没有看林彦俊，目光看向城下。
他抬手，轻拍了一下那枚冰冷的铸铁圆球。
“而城外，是北蛮最值钱的蛮王脑袋。”
“你说，用一个亲王的脑袋，来换对面这个蛮王的脑袋，这笔买卖。”
“划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