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非欲。。。声东击西?”副将道。
刘裕大笑,展开地图,“拓跋珪新败,必防我北上。我假意南归,实则暗度陈仓,首取邺城!”
计策既定,刘裕大张旗鼓班师。
拓跋珪不知是计,调兵防守南线。
谁知北府军行至彭城,突然昼夜兼程北上!
等魏军察觉,刘裕己渡过黄河!
邺城守军猝不及防,三日即破。
刘裕缴获魏国府库,得粮械无数。
更在邺城发现慕容灵旧日侍女,呈上慕容灵留下的北疆地图,标注了所有关隘要塞。
至此,北伐大势己成。
刘裕却下令止步,加固防线,并未继续深入。
众将不解。
刘裕道:“贪多嚼不烂。今己复洛阳、邺城,需消化战果,安抚百姓。且。。。”他看向南方,“家中有事,当回了。”
原来司马道子闻北伐大捷,惊惧之下竟鸩杀天子,自立为帝!
刘裕立即挥师南归,传檄曰:“讨逆臣,正纲常!”沿途州郡纷纷归附。
至长江,见水师横江,旗号却是“刘”字——原来阿秀早奉密令,率水师控制江防!
建康城不战而下。
司马道子被生擒,痛哭求饶。
刘裕立于朝堂,百官跪拜。
他却扶起白发的谢安:“国不可一日无君。请相国择宗室贤者继位。”
新帝继位,封刘裕为宋王,加九锡。
刘裕固辞不受,只求镇守北疆。
当天夜里,他独登钟山。
江北灯火如星汉,江南烟雨似旧梦。
阿秀悄然来到身后:“哥哥真不恋帝位?”
刘裕轻抚她头:“位高则孤。我只愿天下人,都能在自家檐下安然听雨。”
忽有急报传来:拓跋珪重伤不治,魏国内乱!
刘裕眼中精光乍现,旋即隐去:“传令:全军戴孝,吊唁魏帝。”
“为何吊唁敌酋?”阿秀不解。
“敬其枭雄,哀其民苦。”他望向更远的北方,“况且。。。新主即位时,最易攻心。”
江风猎猎,吹动他斑白的鬓发。
三十六岁的北伐主帅,眼中却有着看透沧桑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