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途中,郗超发现异常:桓温常独自察看地图,标记之处皆非军事要地。
“丞相在寻什么?”
桓温指尖划过渭水:“传国玉玺。”
郗超骇然:“玉玺不是随怀帝殉难了吗?”
“那是幌子。”桓温低声道,“真正玉玺被愍帝埋于长安某处。找到它,北伐才名正言顺。”
忽有探马急报:长安守将苻碧。大开城门,自称汉家旧臣,愿迎王师!
桓温却道:“苻碧。。。可是氐人?”
“是,但自幼习汉学,仁厚爱民。。。”
“越是仁厚,越可疑。”桓温下令,“全军戒备,缓行入城。”
将至长安,果见城门洞开,百姓夹道相迎。
苻碧素服出迎:“坚盼王师久矣!”
桓温仔细打量这位年轻氐王:眉目清朗,举止有度,确似儒生而非蛮酋。
是夜接风宴上,苻碧侃侃而谈《诗经》《周礼》,更背诵《出师表》泣下:“每读‘汉贼不两立’,未尝不涕泗横流!”
众人皆动容。
唯独桓温把玩酒杯:“既然心向汉室,为何据长安不朝?”
苻碧叹息:“非不愿,实不能也!羌氐环伺,若碧离去,百姓必遭涂炭!”忽然跪地,“今丞相既至,碧愿效仿姚襄,镇守西陲!”
桓温扶起他:“若真如此,国家之幸。”眼底却寒光一闪。
宴罢归营,桓温立即召来郗超:“你怎么看?”
郗超沉吟:“言行无破绽,但。。。太完美了。”
“正是。”桓温点头,“连夜派人查两件事:一、苻碧最近见过什么江南来人;二、长安太学遗址可有异常。”
三更时分,探马回报:确有建康口音者出入王府!
另太学近日有工匠夜间动土!
桓温拍案而起:“果然!”立即点兵,“随我去太学!”
夜色中,晋军首扑太学遗址。
有一群人正在挖掘什么,见兵至慌忙抵抗。
混战中,桓温亲擒首领——竟是会稽王府长史杜僧明之子杜炅!
“又是司马昱!”孙盛怒极。
桓温却盯住挖开的坑洞:“玉玺呢?”
杜炅冷笑:“早送走了!丞相来迟一步!”
桓温不语,细察坑洞痕迹,忽然道:“继续挖。”
众人不解。
首至挖到水脉涌出,桓温方令停手:“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