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们只谈喜事,不谈公事。
终于,喜宴结束,宾客散去。
在红烛将要烧完的时候,苏文回到洞房。
“夫君……”冯疏影羞涩之后,关切起来,“那么多宾客都在敬知州大人酒,没有把夫君灌醉吧?”
“喝点酒刚好可以助兴。”苏文刚刚其实只喝了一点点,其余喝的都是水,就连水都没有喝多。
冯疏影脸色羞红,一阵忐忑。
“老爷,请。”翠墨将喜秤递过来。
苏文轻轻挑开盖头。
望着烛光下这张精心妆点的容颜,凤冠霞帔映得她眉眼如画,比记忆中更添几分明艳。
窗外月华初上,檐下双喜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将两个新人挨近的影子投在茜纱窗上。
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也是一个关乎家族盟约、仕途荣华的故事开端。而在这一刻,所有算计与权衡都暂时隐去,只剩红烛噼啪作响。
“今日,本公子终于报仇了。”
“夫君可以收点利钱。”
二人的对话,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
“轰卡!”
暴雨连下了三天三夜,雨水不停的从古色古香的屋檐流下,在青石板地上汇聚成一条溪流。
苏府的主子下人们纷纷把屋子里的水缸、水桶搬出来接雨水,很快便接满。
等天晴了可以用这些雨水洗个靴子、清洗家具什么的。
比去井里打水方便多了。
苏文打着伞照例去府衙办公,象征性的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回府。
反正古代知州的家和办公地点是一体的。
如果有什么紧急事务,衙役派人来请他,再去坐堂也不迟。
天柱山县。
田府。
“这雨下的好哇!”穿着便服的县令朱璐把手伸出,任由屋檐流下来的雨水滴落在手心,西处飞溅,“尤其是炎热的夏日,突然来一场暴雨,真是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突然诗兴大发,吟诗一首:
“炎光炙瓦欲烧城,忽有墨云压牖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