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啦!”悠真笑着收起弓箭,一旁的邦布“芝麻”欢快地跳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嘴里发出“嗯嗯”的叫声,还递来一个水囊。
悠真接过水囊喝了一口,走到镜泠月身边坐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本无字之书:“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镜泠月抚过书页上的光纹,声音浅淡:“什么都没看到,但它上面有我的能量波纹,是‘我’留下来的。”
他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恍惚——练功场的灵植藤架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悠真射箭的身影、芝麻蹦跳的模样,竟和记忆中艾丽都的午后重合在一起。
那时他们也常这样,一个在庭院里练箭,一个坐在台阶上看书,没有空洞灾害,没有时空穿越,只有平淡的温暖。
“阿月?在想什么?”悠真伸出手,在镜泠月眼前晃了晃。
镜泠月回过神,尾尖轻轻扫过悠真的手背,认真道:“你长高了。”
比记忆中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的男孩,高出了许多。
“毕竟过去了十年嘛!”悠真笑着直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是不是有点突兀?沉睡十年跳过了青春期,就像人生突然按了快进键。”
镜泠月歪了歪头,耳尖的绒毛晃了晃:“你现在也还在青春期。”
“我只是举个例子啦!”悠真无奈地笑了,他凑过去看那本无字之书,手指轻轻拂过封面的纹路,“这会不会是武功秘籍?或者是什么藏宝图?”
镜泠月摇摇头,将书抱在怀里:“不清楚,但它在召唤我,等我完全掌控【同谐】之力,或许就能看到里面的内容了。”
阳光透过灵植藤架,洒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
芝麻在一旁追着飘落的叶子,练功场的标靶还插着那支雷光箭——一切都像记忆中的模样,却又多了几分失而复得的珍贵。
镜泠月低头看着怀中的无字之书,心里默默想着:这样的时光,能再久一点就好了。
清脆的敲门声突然打破庭院的静谧,像是玉石落在青石板上,带着几分利落的力道。
悠真刚收起武器,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电流感,闻言挑了挑眉:“这才清静没多久,又有客人来?”
镜泠月合上书页,银色封面上的叶脉纹路泛着微光。
他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同谐之力在无形中铺开——庭院外传来一道凌冽的气息,像未出鞘的寒剑,带着雪后初晴的冷意。
“恐怕又是‘熟人’。”他尾尖轻轻扫过石凳,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哇,罗浮真是咱们的‘老朋友聚集地’啊。”
悠真夸张地抬手按了按额头,快步踏上台阶,朝镜泠月张开双臂,黑短发后的小揪揪随着动作晃了晃,“走,一起去开门?说不定又是哪位大人物,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应付。”
镜泠月站起身,将无字之书随手放在石桌上,银色衣袍的下摆扫过草地。
两人走到院门前,悠真抬手拉开木门——门外站着一名女子,月白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梢系着一根黑色的发带;一身银色轻甲裙装勾勒出利落的身形,肩甲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剑痕,腰间佩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鞘上刻着繁复的云纹。
最惹眼的是她的双目,被一块黑布蒙住,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透着一股锐利。
女子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动静,侧头朝镜泠月的方向“望”去,声音清冷如碎冰:“你变回来了。”
语气里没有惊讶,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像惋惜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
悠真下意识将镜泠月往身后挡了挡,警惕地问道:“您是哪位?找我们有什么事?”
“镜流。”
女子淡淡开口,抬手拂了拂肩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里掺着几分遥远的怀念,“好久不见了,悠真,泠月。”
“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