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鹤瞧了眼怪模怪样的狐狸面具,又看着她半张红彤彤的小脸,问:“面具和血迹又是怎么来的?”
时间倒回一刻钟。
瑞安鹤竺桢桢还未到西厢房,就有人喘着气叫停,瑞安与其交涉后,皱着小脸和她说了这个坏消息。
竺桢桢虽然没想到云阳明这么难缠,但也没气馁,问了具体位置后,跳上房檐几个闪身,在瑞安面前消失不见。
风扬起长发,额前碎发高高翘起。
实话说,她心里没有底,不知道能不能在云阳明动怒前赶回去。
尽管她的速度很快,可瑞安也和她说了,她要的东西不一定有,就算有也需要时间翻一翻。
竺桢桢脚尖轻点,猫儿一样灵巧的身体落在屋檐的另一角。
屋檐不算高,在寻找落脚点时不可避免能看见地上的景象。
而她漫不经心的一瞥,却让她脚腕一崴,差点没站稳。
因为她看见,宋恒正站在无人的院子里,仰起面无表情的脸看着自己。
竺桢桢没有理会,目测着前方的距离,轻轻一跃就过去了。
而在下一个院子里,下下个院子里,宋恒都坚持不懈地站在下面,后来更是举起一个面具引她注意。
不过竺桢桢也确实因为这个面具才停下了脚步。
左右都是能遮住脸的,用什么都一样。
时间紧任务重,她没有和宋恒多说一句废话。
戴上面具时,突然想起来应该再做些保障,于是从袖子里掏出小刀,在掌心比划两下,闭着眼睛准备刮开皮肉。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碰到刀锋的寒凉触感,却闻到了浓烈的铁锈味。
血液滴落在地,绽出血红的花。
竺桢桢掀起眼皮,看清之后浑身一僵,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药,只能急忙道:“快回去!陆音那边肯定有药箱,你这是做什么!”
“那你做什么?”宋恒扯了扯唇,“为了这劳什子婚约,你要如此伤害自己?”
竺桢桢想摆起姐姐的架势训斥他不要胡闹,但汩汩冒出的血着实让她闭了嘴。
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我自有安排。”
“呵。”宋恒甩开她覆在手上的布条,手往前递了递,似不容拒绝,“不是要用血?用我的。”
竺桢桢叹了口气,有时候觉得他观察力太过敏锐也不是好事。
她用染血的布条缠住他的动脉,试图扼制不断流出的血,待血流小了些,才慢慢地往脸上糊着血液。
铁锈味不断刺激着鼻腔,这味道着实难闻,呛得竺桢桢眼眶酸涩。
弄完之后,她又撕下一块布料,缠在他的伤口处,开口:“走吧,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