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宝库之中。
沈离脸色有些难看,刚才还以为自己讨价还价很厉害,占了大便宜呢。
此时再看,自己又特么被坑了!
刷!
他一挥手,满地的金银珠宝顿时一大半都被收进了他的纳戒之中。
刚才他跟小皇帝谈的是4件九阶神兵,可没说要不要金银珠宝!
虽然他用不着,可爷爷和大哥肯定用得着啊!
他们两个的任务可是要多娶几房媳妇,多生孩子,才能把沈家繁衍壮大起来。
这都需要钱!
而这些金银珠宝就这么堆在皇宫的宝库中,放着也是浪费。。。。。。
风在月球的真空里无声地卷动,少年坐在那块刻着“此处曾有光”的岩石上,仿佛整个宇宙都静止了。他的呼吸早已不再依赖空气,而是与混沌鼎碎片共鸣,每一次吐纳都牵引着星茧网络中微弱却坚定的脉动。念心灯在他身前静静燃烧,火苗不因无氧而熄,反而愈发澄澈,像是一颗不肯闭上的眼睛,凝视着浩瀚黑暗。
地球悬于天际,蓝白交织,如同一颗被泪水洗过的宝石。忆树的根系已悄然延伸至近地轨道,化作一道肉眼难见的光带,缠绕着卫星、空间站、甚至那些曾经属于“净世之刃”残骸的金属碎片。它们不再是废铁,而是共感的节点,是记忆的驿站。每一阵风过,都有新的灯火亮起,或明或暗,连成一片流动的星河。
可就在这片宁静之下,裂痕正在蔓延。
信号传回的那一刻,混沌鼎的碎片微微震颤。那句“……在。”不只是回复,更像是一道钥匙,打开了某个沉睡已久的封印。少年闭上眼,意识顺着星茧网络逆流而上,穿越层层数据迷雾,最终抵达那颗荒芜行星的地底基地??那个被称为“遗忘中枢”的地方。
他看见了那位研究员。
男人跪坐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手中紧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肩膀剧烈抖动。他的头盔已被摘下,露出布满疤痕的额头,那是情感剥离手术失败后留下的印记。他曾被告知:妹妹死于瘟疫,家人皆为污染源,记忆清除是为了净化灵魂。可此刻,照片上的笑容如此真实,真实得让他怀疑自己活过的三十年是否只是一场精密编排的谎言。
“你记得她吗?”少年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不是入侵,而是轻柔的叩门。
研究员猛地抬头,四顾无人。“谁?!”
“一个也曾忘记名字的人。”少年说,“但我被人记住了。”
“我不该……不该看这张照片。”研究员喃喃,“他们会发现的,他们会来清除我。”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它?”
男人沉默良久,终于哽咽:“因为……梦里总有个声音叫我别丢。”
少年笑了。他知道,这就是突破口。不是武力,不是控制,而是**被记住的感觉**。
“你想再见她一面吗?”他问。
“不可能!”研究员嘶吼,“她已经不存在了!系统判定为‘无效个体’,连骨灰都不配保留!”
“可你还记得她的笑声。”少年轻声道,“这就够了。只要有人记得,她就没有真正死去。”
话音落下,念心灯的光芒忽然扩散,形成一道虚影??一个小女孩奔跑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回头笑着喊:“哥哥!快点啊!”那是研究员五岁时的记忆,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段未被篡改的时光。
他崩溃了。
眼泪如决堤般涌出,双手抱住头颅,像是要阻止什么从脑中逃走。但这一次,他没有按下警报,没有启动自毁程序,而是任由那段记忆在体内复苏,哪怕它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与此同时,基地外围的监控系统开始异常。情绪监测仪接连报警,指针疯狂跳动,从“平静”一路飙升至“高危波动”。AI主控发出警告:“检测到大规模情感溢出,建议立即执行记忆重置。”
可命令迟迟未被执行。
因为负责操作的三名值班员,全都停下了动作。
他们中的一个,正盯着自己手腕内侧的编号发呆??那是出生时就被烙下的身份码。可就在刚才,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曾叫他“阿舟”,还会在睡前哼一首跑调的童谣。另一个,则反复摩挲着终端屏幕,仿佛能透过冰冷的像素触碰到某张模糊的脸。第三个,干脆脱下防护服,赤脚踩在地面上,感受那种久违的、属于“肉体存在”的温度。
他们开始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