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晨,阳光好得不像话。
我和惠蓉、可儿三个人,难得地没有在床上厮混到中午,而是早早就打点好了行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期待与躁动的味道。
因为今天,是我们约定好的,“钢管舞教学日”!
去王丹家的路上,可儿兴奋得像个要去春游的小学生,嘴巴就没停过,一直在叽叽喳喳地幻想着自己等下在钢管上能做出多么高难度的动作。
而开着车的我,和坐在副驾的惠蓉,则只是相视一笑,没有戳穿她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王丹的公寓在一个颇为高档的新建小区里。我们到的时候,她正提着一个轻便的行李箱,风风火火地站在楼下,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
“我的天,你们可算来了!”一看到我们的车,王丹就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她那标志性的、略带一丝不耐烦的爽利表情,“我紧赶慢赶收拾好,就没想到你们这一出,再不快点,就快要赶不上飞机了!”
“丹丹姐,你要去哪儿啊?”可儿摇下车窗,好奇地问道。
“本来不出省,现在要去趟香港了,参加一个珠宝设计展,客户那边催死了。”王丹一边说,一边把一串钥匙塞到惠蓉手里,“喏,钥匙给你们。冰箱里有喝的,厨房里有吃的,你们随意。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水电都关好就行。别的没什么要求,就一点……”
她顿了顿,换了一种极具压迫感的眼神,扫了可儿一眼。
“……别把我家里给拆了,尤其是你,可儿。要是让我回来看到我的收藏品少了一件,我就把你绑在我家那根管子上,我来亲自操练你,听见没?”
“知道啦知道啦!丹丹姐你最好了!”可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王丹懒得再跟她废话,又匆匆跟我们交代了两句,就提着箱子,上了一辆早已等在路边的网约车,绝尘而去。
我们三个人,拿着钥匙,走进了这间充满了王丹个人气息的“战场”。
多年没来她家,现在倒是贵气逼人了。
一打开门,一股混合着高级香薰、皮革和淡淡酒气的、充满攻击性的“奢华”气息就扑面而来。
整个公寓的设计,以黑、白、灰三色为主色调,充满了现代感与工业风。
客厅里,摆着一套巨大的黑色真皮沙发,墙上挂着几幅看不懂的、色彩大胆的后现代主义画作。
而最引人注目的,毫无疑问,就是立在整个客厅正中央的那根……
从地板直通天花板的、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钢管。
它就像这个家的图腾,一根沉默的、等待着被征服的、金属阳具。
“哇……”可儿发出一声惊叹,迫不及不及地就想冲过去抱住那根钢管。
“站住。”
一个清冷又带着权威感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惠蓉。
我跟可儿都愣住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她。
惠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里那种温柔的、带着一丝讨好和愧疚的笑容。
她的眼神变得专注、锐利,甚至……带着一点陌生的、让我心跳加速的野性。
她就像一个即将踏上战场的将军,正在审视着自己的兵器。
“在我让你碰它之前,”惠蓉缓缓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分量,“你们两个,先给我老老实实地,坐在那边的沙发上。”
她指了指那套巨大的黑色真皮沙发。
我和可儿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困惑和……莫名的兴奋。
我们很听话地走过去,并排坐了下来,像两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惠蓉没有再看我们,而是径直走进了王丹的卧室。
几分钟后,当卧室的门再次打开,惠蓉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时。
我的呼吸在那一瞬间被彻底夺走了。
出来的,已经不是我的那个妻子惠蓉了。
她换上了布料少得不能再少的纯黑色漆皮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