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纪南亦重新捏出刚放进神识背包的能量符，进入防御姿态。
没想这么多的季毛毛好奇地凑了过来，顺着纪南亦严肃的目光，她看清了床尾病历上的字，惊呼一声：“这……这是那个院长？”
在照片上的男人脸颊横肉飞长，几乎溢满了整个画面，嘴角挂着油腻邪性笑，细小如豆的眼似乎正死死盯着照片外的世界。
光是这个辨认的功夫，季毛毛就感觉胃中一阵翻涌。
纪南亦低声嗯了一句，略微失神的眼睛证明此时她的大脑正在飞速思考。
此前零碎的线索和解释不通的事件在她脑海中不断打乱重组，隐隐显示出了一个令她都意想不到的真相。
【我滴个乖乖，我的CPU在疯狂燃烧……】
【这真的是院长？？他也有精神病吗？】
【现在他是不是院长还不好说呢，怕不是什么病人装院长。】
【之前经常刷到精神病人装医生的段子，没想到今天竟然成真了……】
纪南亦当然也看到了这些弹幕，在她的分析里，事情的真相应该和弹幕分析的大差不差。
只不过，她此时却在想一个更深处的问题——
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当初那个建造精神病院的人故意安排的？
可刚一想到这里，纪南亦的脑海深处就猛地传来像针扎一样的痛，似乎在阻止她往这个方向思考。
意识到这一点，纪南亦不着痕迹地勾唇一笑，垂下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嘲讽。
不让她探究？
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现在的思考方向是正确的呢？
“南亦，南亦？”见纪南亦一直没说话，季毛毛拽了拽她的衣角，试探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再次抬头时，纪南亦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只是在想，你说有没有可能不止是院长，这家医院的医生之前也是病人呢？”
“啊？”本来脑容量就告急的季毛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纪南亦的猜测太过大胆，震得季毛毛感觉脑子一阵发晕，嘴巴半张着，喉头来回滚动，半晌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如果院长和医生都是精神病人，那这家精神病院算什么？
算是一群精神病人过家家吗？
终于，季毛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艰涩地开口：“如果这样的话，那真正的医生呢？”
纪南亦答道：“可能这家精神病院从开始就没有医生。”
……
似乎是为了印证纪南亦的猜测，后续她们顺着联通的阳台又探寻了几个房间。
竟然真的发现了几张“熟人”的病例。
“金茹庄、肖金勇、邢泽同……”季毛毛翻着一并拿过来的病例，把目光落到了最后一张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