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璎看向满身阴郁的游沧,心想老师这几年终究还是变了,“老师猜得不错。”
游沧微闭上眼,整个人倚在椅背上,“雪斋,我不曾与你说过。”
“我幼时随祖父生活在浮浪城,与盛家如今的家主盛纪,还有宫里的那位娘娘盛绮比邻而居,我们三人一同长大。”
“他们兄妹两人是上一代盛家主的外室之子,从小受尽白眼,那时他们也只是想出人头地让人瞧得起自己。”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了。”游沧感慨道。
王璎听闻此言心中微动,“老师可否再同我说些与盛家相关的事。”
游沧睁开眼正欲开口却见榻上盛链指尖微动,眼皮颤动,一副将醒之态。
“不急,若雪斋打定主意要留下来,我们多的是时日细聊。”游沧推动椅轮向榻边去。
王璎见游沧动作,起身向榻边看去,果然人醒了过来,也行至榻边。
榻上的盛链醒来睁开眼便见眼前的王璎游沧两人。
旧恨新仇涌上心头,盛链不顾酸软的肢体强撑着起身环视整个屋子,“你们两个人都该死。”
“雷旻和赵四呢,怎么不在。”盛链伸手指向王璎,“你去把他们两个叫来,快去,不然我让你好看。”
对着王璎说完又指向游沧,“你个死瘸子竟然敢给我下药,你知道我是谁么,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可是浮浪城盛家的人,我三叔是如今的盛家家主,三姑母是当今的贵妃。”说着盛链力竭地放下手。
“我告诉你们两个,惹了我你们死定了。”说完,盛链垂下头一阵粗喘气。
王璎与游沧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要好好教训这盛家公子一番。
王璎上前抓住盛链手臂向后一扭。
盛链立时痛的面目狰狞,正要张口叫喊,王璎一把扼住盛链后颈将人死死按倒在床榻上。
盛链口鼻被锦被捂住,发出“呜呜”的闷响,手脚拼命挣扎,却反抗不能。
王璎嫌人挣扎的厉害,一记手刀砍向盛链后颈。
盛链再度昏过去,王璎这才松开手。
游沧看着昏过去的盛链哭笑不得,“雪斋你这……”
“这人好不容易醒来,你将他砍晕,又有的等了。”游沧摇着头,这么些年过去,崔瑛还如从前那般刚猛爆裂。
王璎倒是不以为意,打开游沧药箱一看,从中取出针囊。
“何须等他,用针刺他穴位,不过得先将他嘴堵住,免得大声叫喊引人过来。”说完王璎在屋子里左看右看。
最终在药炉旁的案几上,看见一方厚实的布帕,想来是用来裹药铫柄的。
王璎取来布帕将其团起塞入盛链口中,又从找游沧要了截捆药的绳子,从前压住布团绕到盛链脑后绑住。
准备的差不多了,王璎打开针囊,看向游沧,“老师,不若我们比比,看看谁扎针能让这盛家公子先行醒来。”
“呵呵,行啊,我正有此意。”游沧取出一针捏于指中,“既然雪斋要同我比试输赢,那可有彩头?”
“老师这么说,是笃定能赢过我么。”微微一笑,王璎上手剥开盛链身上外服,只留下里衣。
“那我倒要见识见识老师的针法可是与以往有何不同了。”王璎同样捏起一针。
游沧同样笑起,“那我也要好好瞧瞧这几年过去,雪斋的针法是否废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