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连着嘿嘿了两声,像是在认罪。
顾书迟见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罪行,这才别过脸去,不爽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吃过饭,付姨还是照常问了顾书迟几句,人没大碍,顾书迟只是单纯生气而已。
他说着,原本昨晚说着要陈叔送温舒白回家,结果她酒量太差,喝到后来都有些意识不清,嚷嚷着闹腾了一会儿就睡着了,靠在那椅子上一觉睡到大白天。
“之前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以为你多会喝酒呢。”
他下了桌,免不了对她冷嘲热讽起来,顾书迟替她盖被子的温馨画面此刻又幻化为了他那张臭脸和毒嘴。
“明明就是你的酒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了?”
“度数太高。”
顾书迟想了想,一副想要反驳但突然发现她说的没错的表情,最后还是摆摆手:“你太菜。”
但温舒白此刻还在回味昨晚那嘴里的回甘,该说不说,那酒确实比她喝那些不算酒的菠萝啤好喝,就是酒精含量确实比她从前喝的高不少。
待付姨走后,温舒白坐了过去,凑近看了看他这伤口,倒不像是被人踹了,倒像是被人揍了。
“呃,顾老师,你这些伤口真是我弄的?”
他翻了个白眼:“除了你还有谁?好心给你盖个被子还扇我巴掌。”
“啊?”
她对这事儿毫无印象。
“昨晚我就该把你的罪行给你录下来拿去警察局,太可怕了。”
他一脸后怕的样子,连连“啧啧”叹了好几声。
“我真有那么可怕啊?”
“你不仅扇我,还骂我,还抓我还踹我还。。。。。。”
他数起她的罪行来没完没了,温舒白竖起食指来:“停停停——”
顾书迟这会儿一脸委屈。
“我为什么会对你做这些事?该不会是你趁我喝醉。。。。。。”
她张大了嘴巴,一下子跳到沙发的另一端,拿起靠枕枕在胸前:“你——是不是趁人之危,不然我干嘛扇你。”
“你还恶人先告状了?哈?谁会对你有兴趣?”
他站起来走到她的跟前,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通:“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讲道理还自恋的人呢?”
温舒白望着他,又将抱枕攥得紧了些。
顾书迟从她身边错身而过,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今天是你周末的最后一天,要走赶紧走,别一会儿又跟你那朋友说我压榨你。”
。。。。。。
温舒白有些心虚地点点头,这事儿她已经做了。
早上刚说完他让她赶了一个通宵的稿子。
不过话都到这里了,温舒白还是觉得早一点走为妙,于是立马又换成那副嘻嘻哈哈的笑脸,深深举了个躬,又是道歉又是说漂亮话的,都不等顾书迟回应,抓起包就往门外跑。
大白天顾书迟不会叫人送,她只得又搭上那摇摇晃晃的公交车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