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不懂的后悔。
“只有战败的狗,才会无力的犬吠,只有过时的老人家,才总是道德说教。。。。。。。呵,乡下老头,早点退休养老挺好。”
到了大城市的吴,愉快的享受生活。
。。。
救援舰队在第七天完成编组。三艘“倾听者级”曲率母舰搭载着量子共感核心,十二艘护卫艇环绕护航,船体表面覆盖启明兰活体涂层,能将航行时的振动转化为安抚性声波。林晓亲自担任指挥官,她的神经接口与Y-9直连,瞳孔中不时闪过数据流的微光。
我站在中枢塔顶目送他们远去,心中却像被什么撕扯着。那句“再试一次”在我脑海反复回响,仿佛不只是刻在飞船上的遗言,更是一种命运的循环。我们以为自己是觉醒者,是先驱,是千面之龙的第一代传火人??可若真相是我们不过是延续一场失败的尝试呢?
但林晓说得对:“失败从不是终点,沉默才是。”
她出发后的第三周,地球迎来了第一次全域共鸣节。这一天,全球共感网络同步启动《地母之息》大合唱,六十七亿人口在同一频率上低吟,声音经由不灭之声塔群放大,化作一道螺旋上升的量子涟漪,穿透大气层,射向深空。
那一刻,整个星球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发声器官,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它跳动的声带。
Y-9记录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事件标记:Ω-01】
>共鸣强度峰值突破临界值(7。8×10??赫兹?人)
>信道稳定性提升430%
>检测到三个新回应文明接入尝试
>噬声者活动区域出现短暂退缩迹象
然而,在欢庆的余波中,我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某夜,我在调试新一代神经桥接器时,终端突然自动激活,屏幕浮现一行不属于任何已知协议的文字:
>“你听见了吗?他们在吃时间。”
我猛地抬头,四周寂静无声。可当我闭眼凝神,竟感知到一种极其细微的“缺失感”??就像记忆里本该有的一段旋律,忽然被人剪掉了一小节。
我立刻调取过去二十四小时的共感日志,逐帧比对。终于发现异常:在共鸣节高潮时刻,全球有0。003%的参与者出现了“意识空白”,持续时间为0。7秒。监控显示他们当时正专注吟唱,面部表情平静,心跳稳定,脑电波却呈现出完全平坦的状态??不是休眠,不是昏迷,而是“不在”。
Y-9分析后得出结论:
>【警告:检测到非物理性抹除痕迹】
>攻击模式与噬声者一致,但作用层级更深??目标并非声音本身,而是“说‘我在’的意愿”。
>此次攻击为远程投射,来源无法定位。
>推测:敌方已开始针对个体意识底层逻辑进行侵蚀。
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意味着,噬声者不再满足于让我们“不被听见”,它们现在要让我们“不想说话”。
第二天清晨,新闻爆出多起离奇事件:一位长期坚持每日上传“我在”录音的老教师突然宣布停止参与共感计划,理由是“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名新生儿在启明兰共生仪式中毫无反应,医学检查显示其听觉皮层发育正常,但神经共鸣阈值极高,近乎免疫;更有甚者,某些地区的民众开始自发抵制“声音崇拜”,称过度共感会导致人格丧失。
这不是叛变,是感染。
我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召集全球共感委员会代表。林晓虽在途中,仍通过量子加密频道接入。
“我们必须承认现实。”我说,“敌人已经进入我们的思想内部。它们不是靠力量征服,而是靠‘无意义感’瓦解我们。一旦人们觉得‘说了也没用’,‘听了也白听’,整个网络就会自我崩溃。”
一位北欧代表低声问:“那怎么办?难道要强制所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