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无尽的灰色雾气，缓缓流动。
这是哪里？
陆沉警惕地环顾四周，精神力高度集中。
而就在这时，灰雾深处，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终于，有生灵进入了。”
灰蒙蒙的空间里，雾气如纱般流动，没有方向，没有边界，只有一片永恒的混沌。
陆沉的精神体悬浮其中，神色平静，目光如渊。
他没有贸然开口，也没有四处张望，只是静静地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如果那道声音想告诉他什么，或者是另有目的，亦或是有所求，自然会主动开口。
如果对方只想装神弄鬼，那陆沉也懒得和他啰嗦什么。
果然。
片刻之后，灰雾深处再度传来那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人类，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
陆沉神色不变，语气淡漠：
“你是谁，与我何干？”
灰雾微微一滞，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
随即，那声音低笑了一声，语调中竟透出一丝欣赏：
“有意思……你这人类，倒是有些意思。”
雾气缓缓翻涌，仿佛在审视着陆沉。
“既然你对我不感兴趣，那为何要将我从那个秘境中带出来？”
陆沉目光微抬，看向灰雾深处，淡淡道：
“顺手而已。”
“顺手？”那声音似乎被逗笑了，“你当初的目标可是清晰无比，这块晶石百万年来都没人找到，却被你一剑挑开了。”
陆沉没有解释，只是平静地反问：
“所以，你希望我做什么？”
灰雾中的存在沉默了一瞬，随后缓缓道：
“你倒是直接。”
陆沉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对方的下文。
灰雾缓缓凝聚，最终在他面前形成一道模糊的人形轮廓。
虽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一股古老而浩瀚的气息。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废话了。”
“人类，你帮我一个忙，而我……”
“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陆沉问。
灰雾中的身影微微前倾，声音低沉而悠远：
“一个……超越凡俗的机会。”
“一个，让你真正踏入‘神之领域’的机会。”
陆沉眸光微动，但很快又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