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吃完那顿饭喉咙第二天就发炎了。
但她觉得没什么,反而觉得周家人好糊弄,她就变本加厉。
直到有次秋收,她大着肚子,快生了,这时候周家人也不用她下地,不用她做饭,闲着无事她就回娘家,家里没人,但她看见了腊肉,很想吃,就做一锅腊味煲仔饭,还炒了两个菜,被过来接她的周承森看见了。
她说她回娘家练厨艺。
周承森是不信的,那时她能感受到,但也没说她,大概是因为她快生了,不想她心情不好。
她那时候就觉得周承森好糊弄,生完孩子后就更加变本加厉了。
……
远处阮棠的声音将李秀娴拉回现实。
“不用,我刚学会,我小心点就是,不会再锄到脚了。”
江夏:“我也不用,我不累。”
对于干了大半辈子农活的田采来说,翻地是又辛苦又累的事,但对于阮棠和江夏这种偶尔才干一两次的人来说,这就是体验生活,是乐趣。
周承森也看出阮棠兴致勃勃,就随她了,他拿起军用水壶,拧开盖递给她:“喝点水再继续。”
阮棠接过来小口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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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森见她脸上蹭到点泥,就抬手用袖子帮她抹掉。
阮棠喝了两口,就不喝了,还给周承森。
周承森接过来也仰头喝几口水,仰头的瞬间才看见不远处的李秀娴。
他收回视线,喝了几口水,就拧好盖子放到一旁,然后拿起锄头,继续教阮棠。
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此刻已经离他很远了,看见了,就像看见了村里任何一个人一样,内心无波亦无澜,什么想法都没有。
两人共用一个水壶,这就很亲密了!李秀娴看不得这画面。
她看得心口发涩,扭开头,拐下去山头那边的小路,离开了,没继续看。
看不下去,看得她眼睛酸涩。
身后还隐约传来了周承森的声音:“小心点,不用急。像这样用力敲,用力锤,弄平整的时候就不要太大力,轻轻的锄碎,推开……”
“嗯,我知道,就是有时候锄头瞄不准。”她本来是想锄碎那块小泥块的,可是锄头不按她的想法来。
“所以才不要太用力,不然很容易锄到自己的脚。”
……
李秀娴绕过另一边的小路离开了,眼睛越来越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