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上小心,夜里风大,让兄弟们多穿件衣服。”
窝阔台笑着点头。
术赤应了一声,转身掀帘出去了。
“三弟,你说父亲这次打龙尧部,能赢吗?”
帐内只剩下窝阔台和察合台,察合台放下碗,看着窝阔台说。
“父亲什么时候输过?再说,咱们这次抢了玉州的物资,给父亲送过去,父亲就更有底气了。”
窝阔台拿起火钳,拨了拨火盆里的牛粪,火光映着他的脸,显得格外沉稳。
“那咱们这次抢了夜煞军,他们会不会报复?”
察合台点了点头,又问。
“会,但不是现在,夜煞军的主力都在打乾州,就算知道玉州被抢了,也抽不出人手来报复。”
“等他们腾出手来,咱们早就把物资运回部落,加固好防线了。”
窝阔台指着羊皮图上的乾州方向。
“还是你想得周全。”
察合台听了,彻底放下心来,又倒了碗奶酒,递给窝阔台。
“来,喝一碗,明日咱们就等着看兄弟们满载而归!”
窝阔台接过碗,和察合台碰了一下,奶酒的烈劲混着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得很。
他望着帐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想着:父亲,您在前线放心打仗,儿子们会把后方守好,还会给您带回来足够的粮草,让您早日一统草原。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窝阔台的主营帐前就响起了马蹄声。
他披上皮袍,掀帘出去,只见数千名精锐的蒙古骑兵已经整整齐齐地列好了队,战马打着响鼻,嘴里喷着白气,骑兵们身上都背着弓箭,腰间别着弯刀,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三哥,前锋两千蒙古铁骑,准备就绪!”
拖雷穿着一身玄色皮甲,骑着匹黑马,见窝阔台出来,立马翻身下马,抱拳道。
术赤和察合台也先后过来,禀报各自的队伍已经准备好。
术赤带来了数百辆勒勒车,每辆车都套着两匹壮马,车上放着空的麻袋和木桶,准备装粮食和盐巴。
察合台则带来了几面狼皮旗,插在队伍的最前面——那是蒙古部落的战旗,只要战旗不倒,队伍就不会乱。
“兄弟们,咱们这次去玉州,是为了部落的过冬粮草,也是为了支援大汗在前线打仗!记住,咱们是草原的狼,要敢冲敢打,但也别恋战,抢了物资就走!”
“谁要是敢私自抢掠牧民,或是贪生怕死,军法处置!”
窝阔台走到队伍前面,目光扫过每一个骑兵,声音洪亮。
“遵命!”
数千名骑兵齐声高呼,声音震得草叶上的霜都落了下来。
“出发!”
窝阔台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拖雷。
“兄弟们,跟我走!”
拖雷翻身上马,拔出腰间的弯刀,指着玉州方向,大喝一声。
两千名前锋骑兵率先冲了出去,马蹄声像闷雷一样,在草原上回荡。
紧接着,术赤带着三千人,押着勒勒车,跟了上去。
察合台则带着麾下的三千蒙古勇士,往侧翼的山口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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