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是的。”“源”说，“你需要找到真正的答案。”
“真正的答案……”林婉清喃喃重复，脑海中浮现出赵启明的脸。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赵启明的声音传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林婉清顿了顿，问，“修道院爆炸之后，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赵启明沉默了一下：“我们在废墟中昏迷了一段时间，后来被情报局的人救走。你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昨天晚上才醒来。”
“原来如此。”林婉清低声说。
“你怎么了？”赵启明察觉到她的语气不对。
“没什么。”林婉清摇头，“我只是……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赵启明没再追问，只是说：“国安局刚刚发来一份新情报，关于‘新纪元’的动向。”
林婉清心头一震：“他们还在活动？”
“是的。”赵启明声音低沉，“而且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你。”
林婉清瞳孔微缩。
“什么意思？”
“他们在追踪你。”赵启明说，“日内瓦事件后，他们似乎已经确认你是‘共鸣计划’的关键人物。他们想把你抓回去，完成实验。”
林婉清握紧手机，指节微微发白。
“他们知道我已经醒来了吗？”
“还不确定。”赵启明说，“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如果你还留在北京，迟早会被他们发现。”
林婉清沉默片刻，然后说：“带我去见李政。”
赵启明愣了一下：“你要去找他？”
“对。”林婉清语气坚定，“我要知道顾教授留下的东西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赵启明叹了口气：“好，我安排。”
一个小时后，他们再次来到李政的住所。
这位年迈的情报官看着林婉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恢复得比想象中快。”
“我没时间慢慢恢复。”林婉清直视他，“我想知道顾教授留给我的，到底是什么。”
李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好吧。”
他转身走进书房，拿出一个老旧的金属盒子，递给她。
“这是顾教授最后的研究日志。”他说，“里面记录了‘共鸣计划’的所有核心理论，以及……你的身份真相。”
林婉清接过盒子，手指微微颤抖。
她打开盒盖，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第一页上写着一行字：
【致婉清：当你看到这些文字时，意味着你已经走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她继续翻阅，越看越心惊。
顾教授在笔记中详细记录了“共鸣计划”的全过程??它最初的目标并不是制造AI，而是寻找一种方式，让人类的意识能够脱离肉体，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而她，是这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婉清，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顾教授写道，“但更重要的是，你是唯一一个能承受‘意识映射’的人。你的大脑结构特殊，能够容纳多重意识共存。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选择你作为‘源’的基础模板。”
林婉清的手指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