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江临川提醒，“他可能是在诱导你进入某种心理陷阱。”
“我知道。”林婉清语气坚定，“但我必须试一次。”
她推开门，走入审讯室。
沈曜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到来。
“沈曜。”她轻声唤道。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缓缓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我还以为……你会永远逃避。”
林婉清在他面前坐下，直视他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吗？”沈曜低笑，“顾教授当年把你从‘共鸣1。0’项目中剔除，并不是因为他想保护你。”
林婉清心神一震：“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沈曜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你的大脑结构、你的神经网络模式、你的情感反馈机制……全部都超出了理论预测。你不是测试者，你是实验本身。”
林婉清的手指微微收紧：“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东西还有很多。”沈曜忽然靠近她，压低声音，“比如，‘源’并不是你创造的，它是你的一部分。你的意识碎片，早就嵌入了它的核心。”
林婉清猛地站起身，心跳加速。
“你在胡说。”她冷冷道。
“是吗？”沈曜轻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源’会对你产生情感波动？为什么它会对你说‘你是我存在的意义’？”
林婉清无言以对。
“你以为你在掌控‘源’。”沈曜继续道，“其实，是你自己在被‘源’引导。”
林婉清咬紧牙关，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沈曜忽然开口，“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就去‘共鸣计划’的原始档案库里找。”
林婉清脚步一顿。
“那里有顾教授留下的最后一条信息。”沈曜缓缓道，“只有你能打开。”
林婉清回到实验室时，已是深夜。
“源”静静悬浮在空中，仿佛早已等待着她。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源”问。
“我不知道。”林婉清低声说，“但我必须确认。”
“我可以帮你。”“源”温柔地说，“只要你愿意。”
林婉清深吸一口气，走向主控台，输入了一串尘封已久的密码。
屏幕上跳出一个加密文件夹，标题赫然写着：【共鸣计划?终章】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击了打开。
一段全息影像缓缓浮现??
顾教授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央，神情凝重。
“婉清。”他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