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项目背后的资本方，是不是也有共同点？”陈木问。
“是的。”李峰点头，“其中三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都与张伟有关联。”
“也就是说，张伟负责输送利益，周文远负责提供人事支持。”陈木目光锐利，“这是一个完整的利益交换链条。”
“问题是，我们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显示周文远本人参与其中。”李峰皱眉，“所有的交易，都是通过中间人完成的，而且资金流向极其隐蔽。”
“所以，我们要找的，是那个中间人。”陈木站起身，“找到这个关键人物，才能打破僵局。”
……
几天后，专案组终于锁定了一个名叫“老吴”的神秘人物。
此人身份成谜，既没有正式工作，也没有固定住所，但却频繁出现在多个省市的政商圈子里，与多位官员、企业家都有接触。
“这个人很可能是周文远与张伟之间的联络人。”李峰分析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张伟每次安排资金调动，几乎都会提前与‘老吴’见面。”
“找到他。”陈木果断下令，“不惜一切代价。”
经过数日追踪，专案组终于在南方某城市找到了“老吴”的踪迹。
当“老吴”被带进审讯室时，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又没犯法。”
“你当然没犯法。”陈木坐在对面，语气平静，“但如果你继续这样装糊涂，恐怕很快就会犯法了。”
“我不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老吴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张伟和周文远之间的交易，你参与了多少？”陈木直视着他，“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可以向组织申请，给你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老吴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我说实话。我和周文远认识很多年了，他是我姐夫的同学。一开始我只是帮他跑腿，后来慢慢就成了他们的联络人。”
“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李峰追问。
“一般是这样的。”老吴缓缓说道，“周文远会先给我一个名单，上面写着某个地方需要提拔谁。然后我再把这个名单交给张伟，他会安排相应的资金或项目支持。作为回报，张伟也会得到人事上的便利。”
“也就是说，周文远负责选人，张伟负责养人？”陈木冷笑。
“差不多吧。”老吴点头，“这种合作模式，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这一供述，成为关键突破口。
……
调查迅速升级。
中央纪委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对周文远立案审查，并依法对其采取留置措施。
消息传出，震动朝野。
这位曾被视为“中组部铁腕人物”的副部长，如今也成为反腐风暴中的落马者。
而在周文远被带走的当天，中央也同步宣布，将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一次大规模的干部选拔任用专项检查，重点查处买官卖官、权钱交易等行为。
这场反腐行动，已从个别案件，上升为一场制度性的整顿。
……
夜深人静，陈木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寒风呼啸，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帷幕。
因为他，始终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