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屏幕’二字,陈则眠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等陆灼年下楼后,悄悄问他:“你没有在屏幕上打什么奇怪的字吧。”
陆灼年好笑道:“放心吧,不会的。”
“也没有什么烟花打字、无人机天幕,或者在世纪大厦上投屏之类的吧,”陈则眠将信将疑,警告道:“如果你真的在世纪大厦上投屏,我可能会从大厦上跳下去”
陆灼年亲自打开车门,将陈则眠推上车:“真的没有,你谈恋爱都不想让人知道,我求婚又怎么会弄得人尽皆知,你到时候一紧张就跑了,这婚还怎么求?”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陈则眠勉强被说服了。
但由于提前知晓了陆灼年今天会求婚,陈则眠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件事上。
从上车开始,就是一整个心不在焉。
他将防御值点到了满格,无论在做什么,余光都不忘瞄着陆灼年,时刻留心着对方动作,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陆灼年就突然掏出戒指跪下。
吃饭的时候这样,玩桌球的时候这样,后来去了射击场打靶子时还是这样。
参观枪械展柜时,陆灼年只是转身拿钥匙,还没抬手陈则眠就是一个激灵。
见状,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叶宸微微挑眉,萧可颂轻咳偷笑,薛铎似懂非懂,闫洛暗中观察。
刘越博更是角度清奇,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很稀奇地问陈则眠:“哎?怎么陆少一抬手,你就往后躲,他打你了?”
陈则眠:“……”
刘越博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大,甚至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架不住天生嗓门粗,而在场又恰好有两位耳聪目明的职业警察。
于是此言一出,两道视线瞬间聚焦在陆灼年身上。
其中一道来自陈轻羽,一道来自傅观澜。
这眼神的攻击性太强了,虽然无声无息,但却如有实质,陆灼年很难感受不到。
陈轻羽和陆灼年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陈则眠,在心中综合评断两个人的战斗力,最终认为还是自己儿子打人的可能性更大,于是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只剩下傅观澜目不转睛地继续盯。
陆灼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知道肯定和陈则眠脱不了干系,于是刻意留心陈则眠那边在说些什么。
只听刘越博说:“这玩意跟条件反射似的,当年你打了我以后,我一看你抬手就想躲。”
陈则眠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别胡说八道,我从来不打人。”
刘越博无语到发笑:“你从来不打人?我真的笑了,你连陆少都敢打,捶我更是顺手的事。”
“我什么时候打过陆灼年?”陈则眠气急败坏,一个肘击怼在刘越博胸口:“你少败坏我名声,你去问问陆家那些亲戚,谁不知道我陈则眠性情温和。”
刘越博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差点没笑吐了,一边拍大腿一边指着陈则眠哈哈大笑。
陈则眠恼羞成怒,气得想踹人了。
刘越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要不要先看看陆少手腕上的牙印再说话。”
陈则眠下意识朝陆灼年手腕看去。
几点青红的瘀痕明晃晃的印在陆灼年手腕上,因有大半被压在袖口下,乍一看就像是在哪儿磕青了似的,很难让人联想到牙印。
可一旦接受了牙印的设定,再怎么看都像是块儿牙印了。
混乱暧昧的场景在脑海中迅速回闪,陈则眠略微红温,端起冰水来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