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接。
宁稚举在手里的纸条,被头顶中央空调带出来的风吹得一晃一晃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把纸条抽走。
看一眼上头的号码,轻嗤道:“律协的号码没写对。把笔给我。”
宁稚:“。。。。。。”
踟蹰半晌,还是把笔给他。
男人把那串号码中的一个数字改了,还在下面写了另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执业证号,你向律协举报,不得有我的证号不是?”他把笔帽盖上,笔叠在纸条上,单手递给宁稚,“还有,你是法学生?”
宁稚把纸条塞给女人,一时没声。
她虽然早过了法考,但还没实习,还不算律师。
但她很清楚对方在预判。
如果她也是圈内人,他或许会收敛一点。
思及此,宁稚壮了壮胆子,忍住胃底的不适,说道:“我是律师。”
话刚说出口,想吐的感觉直冲喉咙。
她不能说谎,一说谎就会吐。
男人眼尾稍挑,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哪个所的?”
宁稚忍住胃底的不适:“不方便告诉你。”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宁稚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男人低笑出声,音色清澈,倒是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女人赶紧挎上包跟出去。
宁稚按了按胸口,待那股想吐的感觉淡了一些,才转身回收银台。
她打车来到人民大学,把蛋糕给张晗,俩人走进人大法学院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