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鲲淡淡地说道:“平身。”
贾茅站起身来,神情凝重道:“圣上,臣有要事禀报,飞仙门、逆天教、金霞宗、无极宗、太华宗等宗门余孽投靠了伪帝姬元景。”
曹鲲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眼中杀气弥漫,森然冷笑道:“好!好!好得很!这些藏在暗处的虫鼠一个一个都冒出来了!倒是方便了朕去杀!”
兆州
云澜镇,静卧于卧牛山以北三十里。
姜恒御率一众门人抵达云澜镇。
他身着一袭素白道袍,头戴九梁道冠,手持拂尘,仙风道骨,气度不凡。
只见他昂挺胸,朗声道:“吾乃光禄大夫,天心教掌教姜恒御是也,奉圣上旨意,特来此助战,请城中将军相见!”
须臾之间,但见城门大开,车瑾身披重甲,率领诸将大步走出。
他来到姜恒御近前,双手抱拳,恭敬行礼,高声道:“末将车瑾,见过大人!”
姜恒御微微点头,神色淡然,还了一礼:“贫道姜恒御,见过车将军,此乃信物,还请将军查验。”
言罢,从袖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递向车瑾。
车瑾连忙双手接过,神色郑重,认真查看了一遍,而后方恭敬地将玉牌递回:“请大人进城。”
众人步入云澜城,抬眼望去,只见城中兵甲林立,寒光闪烁,一股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进入县衙后,姜恒御神色一正:“贫道奉命前来,助将军破敌,还望将军能为贫道详细介绍一番此地的情况。”
车瑾连忙应道:“好叫大人得知,此地现有兵马五十万之众,而卧牛山的敌军有七十万之数,这卧牛山,乃是雷阳城的第一道屏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我军能够突破卧牛山,便可长驱直入,先破南安,再破雷阳,擒杀那伪帝姬元景。”
说到此处,车瑾语带杀气,咬牙切齿道:“只是近日来,敌军不断增兵,且有大量乱贼襄助,使得卧牛山固若金汤,难以攻下。我麾下的兵马死伤无数,元气大伤,如今已无力强攻。”
姜恒御微微皱眉,问道:“敌军大将如何?”
车瑾冷哼一声:“那卧牛山主将邓保山,不过是个平庸之辈,不足为惧。但他身边却有众多强者和大能助阵,这些人神通广大,绝非凡夫俗子可以抗衡,接下来还要仰仗大人相助。”
姜恒御心中冷笑一声,仰仗自己相助?
他虽奉旨来此,实则也是被迫无奈。
他身为修士,本就不愿卷入这凡人的战事之中。
两军对战,有国运加持,一旦修士大肆杀戮凡人,怕是会被业力缠身。
姜恒御一边思索,一边观察着悬挂于墙上的地图,冷不丁地问道:“将军可曾向敌军邀战?”
车瑾闻言,顿时一脸郁闷:“那邓保山坚守不出,我曾多次派人前去骂阵,骂得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连那姬元景的祖宗十八代也被我骂了个遍。可这激将法对他根本不管用,他就像那缩头乌龟一般,死活不肯出战。”
姜恒御皱眉道:“将军驻扎在此,想必是早有策略。”
车瑾道:“末将想了两个策略。”
“这第一策,敌军据山而守,依赖地势险要,若是我军能够毁了这山,便有了六成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