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展又看身旁的汉子,这汉子名叫时迁,两人稍稍对视,一点头。
梅展就言:“行,我知道了,汴京城里可都打点好了?好不好入城?”
李禄连忙答道:“将军放心,汴京城里,守城兵将看起来不少,其实都不堪用,唯有一个枢密副使刘延庆算是威胁,但他不过光杆子一个,无钱无粮,谁也调不动……本还有一个昔日给逆贼苏武开过城门的苗傅,而今里获得了那逆贼苏武的赏识,此番一并带走了……”
“那就是说,我只管到得汴京城,入城不在话下?”梅展还问一语。
李禄连连点头:“家父也在联络军将,若是能成,到时候自有消息来,只看往哪个门进就是……”
梅展与时迁对视一眼,点头就笑:“那真是再好不过……”
李禄也满脸是笑,成了!
却听梅展也问:“头前陈留城之城防如何?”
李禄只管连连摆手:“我过来的时候看了看,城头上无有兵将,北城那边沿路都是逃散之人……将军只管入城就是……”
李禄倒也不意外,一路来,都是这么回事。
被还想着打上一仗,让燕王看看,哪怕不是什么硬仗,也让燕王看看他梅展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也是为燕王卖过命了……
再怎么说,梅展也是好汉出身。
没机会!
一点机会都没有。
唯一一次是在南顿,南顿县城,城门紧闭,城头之上,那是兵甲不少。
只待来去说几语,只是借个道,秋毫无犯并不劫掠之类的话语……
再来几语恐吓,若是不从,屠杀殆尽之类……
城门还真就开了……
这不,一路就到了陈留城。
“走吧,随在后面,上个车驾,跟着走!”梅展大手一挥,马蹄继续。
李禄自是喜不自禁往后去,后面不远,还真有车驾,只管跳上去就坐。
头前,时迁在笑:“秦王,那可是诸王之首啊!”
梅展也笑:“这是不要本钱的买卖了,别说秦王了,便是道君副教主,只怕也可允来……”
“梅将军真不心动?”时迁还笑着问。
梅展丝毫不能犹豫,连连摆手:“此身,自与燕王效死,万万没有首鼠两端之事!”
时迁点着头来:“梅将军当真好汉也!”
两人虽然相识不久,不免都是好汉出身,互相也聊得多。
便是时迁丝毫不急,哪怕梅展真动心又如何,他有几百精锐汉子在旁,这支军队,早已掌控在手。
想那梅展,自也明白这一点,凭借这几千颍州军汉,哪里当得住什么秦王赵王的……
“时将军,这天下,也唯有燕王殿下对军汉真心实意的好,除了燕王,军汉哪里还真有活路去?”
梅展说点心里话,也回头去看,颍州军汉数千人,大多破衣烂衫的模样……
“是啊……”时迁点着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真心相交也不假,梅展,是条汉子。
就听梅展大喊:“兄弟们,再加把劲,走快些,汴京城就要到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钱粮如山高!”
这话一喊,军汉们还真脚步有劲不少,只管加速再走。
两日再去,第三日大早,颍州军已然就远远看到了汴京城那雄伟的城墙,一线去,不知多少里。
倒也不急了,先驻扎一番,休息一下,更也是养精蓄锐,杀人可不是个轻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