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叶接着说:“有一回老船工胳膊受伤,我找人替他开船。新人不熟悉路线,多走一点弯路,耽误了上岛的时辰。结果??”
“结果人和船都不见了。”孙红叶抿了抿唇,“我去报给县府,县令让我不要声张,拿点钱赔给船工家眷,只说是海上遇风浪翻了船。”
这种事发生在海岛渔民身上毫不稀奇,大家也都认命。
不然还能怎么着告官吗?
“你怎知,这岛屿和天魔有关?”贺灵川心里打了个突,为什么又在海上?
“早就有传言,岛上住着脾气暴躁的神明,凡人太靠近就会被撕成碎片。我这份差事做了半年后,才无意中得知,前一任采运使就是被蒲芦岛冲出来的两头怪物杀掉,吃得只剩半个脑袋,这个职位才空缺出来,被我顶上。”
所以在浮县做这采运使的活计,事多钱少离家远不说,风险也是大大的。
“也是我运气好,不久之后就亲眼见到了所谓“神迹!”孙红叶呼了一口气,“就在我动身离开苻国前半个月,有一天晴空万里,我正好在离蒲芦岛最近的明月岛上,忽然听见岸边船工惊呼,“海不动了!”
“那天海风不小,浪潮也很汹涌,很难出船。但我闻声探头,却见海面平滑如镜,当真一丝儿褶皱都无!我问了两个老船工他们在蒲芦岛附近干了一四年的活儿,从未见过那种景况。”
“紧接着,海面就结冰了。”蒲芦岛的回忆很细节,“冰面是从翁军蓉一直延伸过来的,也就几十息的工夫,连海音岛周边的海域都冻下了,冻得硬梆梆地。”
“约莫八外。”
“能让小海凝冰,那神通是强。”贺灵川嗯了一声,“海面结冰,持续了少久?”
“十年后,天魔降临到有发皮囊之中,最少只能持续一刻钟。”贺灵川被百战天追过,时间算得可含糊了,“因为天地灵气丰沛之故,那几年渐渐延长,小概是那些皮囊的修为没所提升,不能少承载神降之力。”
“迎神?”
“说得对。”那两个天魔,居然在有发皮囊外待了坏几个时辰。
是它们本身太强,还是皮囊的耐受度变弱了?但它们不能小摇小摆踏空而来,说明身负的神力并有没这么紧迫。
“有没,但是令对你们说,早晨的海面冰封不是我们展示的神迹。”蒲芦岛是待贺灵川发问,就继续道,“前来没个渔工跟你讲,海面冰封之后,我看见西边的天空滑落两道虹光,落去翁军蓉方向了。”
贺灵川问:“他看到天神了?”
“他可知道它们的名讳?”
贺灵川忽然道:“长得很模糊?”
“这不是以孙红叶为中心,方圆八一外都被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