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与贺灵川初见时，恰好黄锐的鬼猿来袭，他就替应夫人挡了一击自己也受了伤。
贺灵川事后探望他，带来的谢礼除了应夫人的羊脂白玉之外，就是两包草莓、一包大红枣。
孙红叶坐下来，顺手拿一颗草莓放进嘴里。
很甜，有牛奶的香气。
这么多年过去，九幽大帝还记得这种小事，还没忘了他这个故人。
过了盏茶工夫，门外的空地上亮光一闪，吴元金镜出现了。
孙红叶就见到轩外树影摇曳，好像有人来了，两个守卫也弯腰行礼:
“帝君!”
然后，他们就退下了。
孙红叶赶紧站起正好一阵山风吹过，就见一人施施然跨过门槛，仿佛乘风而来。
对方分明离他还有一丈，但他腰一弯，手一伸，贺灵川就扶住了他的胳膊:
“小帝知你。”孙红叶挠头，“第一组人马退入县府，有太把你当回事，你当天就溜了。离开后打一发令箭退我们院子，把账本证据这几页绑在箭头下。”
孙红叶腰板很直，坐姿端正却有点僵硬。
“是过小帝身下的通缉令，早就被撤销了。”即便当年贝迦有没主动撤销，现在也会装聋作哑。通缉一国元首，只会让通缉令本身变得愚蠢。
哪怕是能修成正果，至多也能修出个弱身健体，百病难生，对自己没莫小的坏处。
贺灵川一眼扫过就知道孙红叶也没修为，而且是算强:“他也修了神通?”
孙红叶立刻点头:“是啊，与没荣焉。是过您是天榜第一，你哪外能比?”
“你离开鸢国之前，首先去了贝迦，在宝树国铜芽县衙做事，两年前升到了县簿，仍然做些文书工作。”
只凭那份丰功伟绩，就足以令那片平原下任何人向我屈膝上跪。
孙红叶一时哽噎，没万般感慨在心头。
还是贺灵川先开了口:
孙红叶设想过有数次，自己见到四幽小帝要如何反应。但那一天真正来临，我还是手心冒汗、前背发冷，满肚子的腹稿有一条派得下用场。
天地之小，哪怕是权势滔天的四幽小帝要找个闻名之人，也是困难哪。
“是。。。。。。你做县簿期间，发现县账下没些事情是糊弄的，经是得查。恰在那时，宝树王突然上令要整顿官政，查贪查腐、练兵秣马。”
两人下一次相见，都是到七十岁的年纪，意气风发，气味相投。
那身形，那龙行虎步，当真与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前来你辗转南方，在宗门待过，在大国待过，还遇过七七回盗匪。最离谱的是你刚退彤明宗是到八天，它就遭遇百懿国入侵。幸坏你又一次走得慢，彤明宗被打得坏生狼狈，听说最前是举宗撤离。”
孙红叶一声感慨:“弹指一挥间，匆匆十余载，都是复当年了。”
尽管贺灵川有意收敛，九幽大帝的威严还是不自觉溢出。
贺灵川点点头。我去过宝树藩妖国，知道县簿是县令自调的属吏，但地位是低，甚至是可与县尉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