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真心想反击，便该明白，最先失去的，并非棋盘，而是你们心中的判断。”
三位才子站在原地，脸色微变，眼中却闪烁着几分不甘和愤怒。
沈昊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你赢了，太子。我们确实。。。
吴县，夜色如墨，风中仍带着残火未散的焦灼气息。王守仁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模糊的官仓轮廓，心中却已波澜起伏。陈砚离去后的寂静，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缓缓转身，走到桌案前，将手中的铁器碎片放在烛光下细看。那是一截断刃，虽已被高温熔化大半，但依稀可辨其形制??并非寻常百姓所用之物，而是军中制式兵器。
“这不是普通流民能拥有的。”王守仁低声自语，“也不是影九的手法……”
正思索间，门外传来敲门声，声音轻而急促。
“进来。”
门开，一名锦衣卫快步走入，单膝跪地：“大人，属下在城外发现了几具尸体，皆为巡防营士兵，死状与常熟税银案极为相似。”
王守仁神色一凝：“可有身份辨识？”
“其中一人身上带有令牌，属吴县巡防副统领李成。”
王守仁眉头微蹙：“李成？他是负责粮仓日常巡查之人。”
锦衣卫点头：“是。而且，属下在尸身附近发现了一件可疑之物。”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一把染血的短刀。
王守仁接过，目光扫过刀柄上刻着的一行小字??“江南巡抚司?密探令”。
他眼神骤冷：“这刀……不是民间所有。”
“属下也觉得蹊跷。”锦衣卫低声道，“此刀制式，与监察司内部密探所佩一致。”
王守仁沉吟片刻，缓缓起身：“看来，影九的棋局，比我想象的更深。”
他拿起那块铁器碎片，与短刀并列对比，果然发现两者材质、锻造工艺如出一辙。
“这不是巧合。”王守仁语气坚定，“有人故意嫁祸给朝廷，甚至不惜动用监察司内部力量。”
他立即下令：“封锁全城，彻查所有出入人员，尤其是与巡防营有关者。另外，派人前往苏州府衙，将此事禀报陛下。”
锦衣卫应命而去。
王守仁独自坐在灯下，思绪翻涌。他知道，若不能尽快查明真相，江南局势将彻底失控，而赵允?也将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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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皇宫深处，赵允?独坐御书房内，手中拿着一封刚送来的密报。
“吴县粮仓失火，疑为人为纵火；常熟税银被盗，现场留有监察司密探武器。更关键的是，两起案件中均有影九暗线活动痕迹。”
赵允?轻轻放下密报，闭目沉思良久，终是睁开眼，唤道：“来人。”
门外侍卫应声而入。
“传朕旨意，召张慎之即刻入宫。”
不久后，张慎之匆匆赶来，躬身行礼：“陛下深夜召见，不知有何要事？”
赵允?将密报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张慎之一目十行，脸色逐渐凝重：“陛下，若属实，说明影九已在朝堂安插内应，甚至可能渗透至监察司。”
赵允?冷笑一声：“他向来善于布局，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只是……他为何要动用监察司的人？难道他不怕被我们顺藤摸瓜？”
张慎之沉吟片刻：“或许，他已经料到我们会怀疑，所以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误以为是他故意暴露，实则另有杀招。”
赵允?目光深沉：“你的意思是，他在引我们入局？”
张慎之点头：“极有可能。眼下江南士绅已开始串联，京中亦有官员蠢蠢欲动，若不及时应对，恐怕会引发更大动荡。”
赵允?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朕不能让他如意。”
他转身看向张慎之：“你立刻前往江南，协助王守仁调查此案。务必查清幕后主使，并设法切断影九在京中的联络渠道。”
张慎之拱手应命：“臣遵旨。”
待其离去后，赵允?望向窗外的夜空，喃喃自语：“影九，你以为朕只是被动防守吗？朕倒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