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荆涛已经想好了对策，他说道：“长虹是正处级干部，您让他去东立，怎么讲都是降职使用，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顶替我。”
郑玉德说：“他要是顶替你，那还叫你带他吗？”
荆涛眨巴着眼睛，不解地看着郑玉德，想了一下又说道：“如果他不是顶替我的位置，那么东立任何一位正处级岗位都不合适。长虹是从县委书记位置上下来的，总不能他来东立当市长吧？这也不合乎套数啊！市长都匹配不了他的职位，就更别说其它职位了。另外，当初我还和市委定了一个三年之约，东立的干部三年内不得调出，既然不得调出，也就腾不出空位了，所以，东立，没有能跟他匹配的职位。”
“这个我能没数吗？”郑玉德白了荆涛一眼，说道：“我说让你带他，的确有让他接替你的想法，你带他一段时间就回市委，让他接任你，可刚我也想到了你的那个三年之约，真破了这个约定也不好，所以想了想还是准备让他在市直单位任职，你看看你们宣传、文化口里，哪个单位合适？”
“这个……”
这个，荆涛还真为难了。
他为难原因一是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二来他当上宣传部长的那天，也是他到东立兼职的那天，他还真没正正经经跟宣传部主管的单位领导接触过。
他低头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为难地说道：“老大啊，真对不起，这个我……我真说不好。”
郑玉德听后冲他点点头，说道：“没关系，突然让你考虑这个问题是有点为难你，算了，我再琢磨琢磨吧，来，干！”
荆涛迟疑了一下，他摸不准郑玉德今晚到底有几个意思，尤其是在林长虹的问题上，是试探他，还是真心想听听他的意见？
他内心很是纠结，一方面感激郑玉德没拿他当外人，甚至将自己不成熟的想法说给他听，但他的确不知该怎样帮助市委书记参谋这件事。
吃完饭后，郑玉德问道：“明天一早回去？”
荆涛说：“原是下明天一早回去，老崔给我打电话，说明天有给会让我参加一下，我已经答应他了。”
郑玉德说：“现在领导们都在安排各自分管范围的工作，你们明天会议主题大概也是这个。”
荆涛点点头说：“可能是，他在电话里没详细说。”
告别郑玉德后，荆涛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他不打算去芮晓枫那儿了，一来太晚了，会影响她们休息，二来他心情不是太好，他需要静一静、想一想。
回到宿舍后，他刚洗完澡，就看见桌上的电话在震动，拿起来一看是孟海洋。
本来他也下找孟海洋聊聊，摸摸郑玉德的底，这会见孟海洋打来电话，他接通后说道：“海洋，老大休息了？”
孟海洋说：“泡完脚就上床休息了，这几天太累了。”
“节前肯定会忙，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稳定？”
“倒是没太大事，昨天王琴又给开了点药，这几天睡眠不太好，不过今天晚上喝了点酒好像状况还不错，泡脚的时候就有点要打瞌睡，今天夜里他应该能睡给好觉。”
“你在哪儿？”荆涛问道。
孟海洋说：“我在宿舍楼下，我看见了您的车在，窗户好像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