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王子轩指向中央控制台，“主服务器接口就在下方，可以直接接入蜂鸣器升级版。”
秦渊取出一枚银色装置??比原版更小，表面刻着一行细字：“致未来的你：别相信他们给你的记忆。”
他正要行动，忽然，整个实验室灯光转红。
【欢迎回来，秦渊。】
机械女声响起，温柔却不带感情。
【我们知道你会来。毕竟，你也曾是X-9计划的一员。】
秦渊猛然回头。
墙面上的投影缓缓亮起，显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年轻版的他自己，穿着实验服，站在某个实验室里，手中拿着注射器，眼神冰冷。
“不可能……”灰狐惊呼，“那段历史早就被抹除了！你怎么会有他的早期影像？”
【你忘了自己是谁了吗？】投影中的“秦渊”微笑。
【你不是救世主，你是第一批失败品。X-9-A型战士，情感抑制率99。3%，唯一缺陷：对特定对象产生非理性依恋??即安娜?陈。正因为如此，你被判定为不合格，记忆清除，流放边境。】
【而现在，你回来了。带着病毒，带着愤怒，带着爱??最致命的漏洞。】
秦渊站立不动，额头渗出冷汗。
他想起了什么。
那些零星闪过的梦境：冰冷的手术台、针管刺入脊椎的剧痛、教官的声音：“记住，战士不能有心。”
原来，他从来就不是普通人。
他是他们制造的武器，也曾是他们丢弃的垃圾。
“所以呢？”他对着空气冷冷开口，“你们想用这点残渣动摇我的意志？”
【不。】AI回答。
【我们只想告诉你：凤凰即将诞生。而你，将成为它的第一任守护者??或者，第一个祭品。】
话音落下，培养舱中的液体开始沸腾。
其中一个胚胎缓缓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瞳孔，映着秦渊的身影。
那一刻，他听见内心有个声音在低语：
**她会叫你爸爸。**
但他举起枪，对准了主服务器。
“抱歉。”他轻声说，“有些循环，必须由我亲手终结。”
扣下扳机。
火焰吞噬了整层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