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放下手里茶杯,“许总,你刚才不是说不喝酒了,只喝茶。
你又忘了?”
陈常山的口气更让许达发心里不爽,刚要往前迈步,又停下,刚才酒瓶压脑袋的情景让他心有余悸。
他知道虽然陈常山已经人近中年,但身体里还蕴藏着年轻时的血性。
他若再挨着陈常山坐下,脑袋很有可能被陈常山开瓢。
隔着桌,许达发坐到了陈常山对面,“常山,我没忘,是你忘了。
这都十点了。
于东在哪?
他怎么还不来?
你不会是耍我吧?
你现在身份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可这是在秦州,乱开玩笑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劝你现在就给于东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咱们还是兄弟。
否则。”
许达发故意顿顿。
陈常山接上话,“否则就不是兄弟了。”
许达发脸立刻沉下,“常山,你的意思于东根本不会来,你就是在耍我。”
啪!
陈常山点支烟,抽口,渺渺烟雾飘到许达发面前又散开,陈常山一笑,“许总,这次我刚到秦州时,我认为我在秦州不是孤家寡人,我在秦州有一个可信任的老大哥,就是你许总。
可经过一些事情后,我才明白秦州的水比田海深的多,我还是见识短,看人不准。
哪有兄弟,都是利益。
兄弟就是背后捅刀子的人。
秦州我是不想再来了。
许总,谢谢你的酒,我和张局告辞了。”
说完,陈常山和张秋燕同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