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没回头望，
>可脚印刻在天上。”
光芒微微颤动，随即开始重组。
虽不足以恢复形体，却足以形成一段意念，顺着星河间的隐秘脉络传递回去。
这股意念最终降临在启明碑前。
那天正好是“思辨日”，小女孩正准备发言。忽然，空中浮现出一行虚幻文字，笔迹苍劲熟悉：
**“你们做得很好。继续怀疑，继续选择，继续走。”**
全场肃然。
片刻后，掌声如潮。
从此以后，每年这一天，碑前都会出现同样一句话，不论风雨雷电，从未中断。学者研究多年，无法解释其原理，只得称之为“恒言现象”。
时间继续流淌。
百年之后，文明进入星际时代。人类不再局限于地球，而在多颗星球建立殖民地。随着科技发展，“命格共享系统”也被改造升级，成为跨星系的精神互联网络，允许不同世界的人直接交流思想、共享情感。
但新技术也带来了新危机??某些权贵试图利用系统植入“集体信念模块”，悄无声息地改变民众的价值观，使其默认接受统治。
关键时刻，一群年轻黑客发起反击。他们侵入主控中枢，在全球广播中播放了一段古老影像：林寒站在碎星带上，面对金色法相，说出那句名言：
**“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多数之中，而在少数不肯低头的人身上。”**
紧接着，所有接入系统的用户眼前浮现出一行字：
>“检测到潜在意识操控风险。
>是否启用‘自由协议’？”
>
>【是】【否】
超过九成的人选择了“是”。
系统自动切断外部干预，恢复个体独立思维权限。此次事件被称为“第二次觉醒”。
此后，“自由协议”被写入星际宪章第一条，任何企图剥夺个体选择权的行为，均视为最高级别罪行。
千年以后。
地球早已成为圣地，禁止工业化开发，仅保留原始生态与文化遗迹。启明城遗址被完整保存，破晓书院改建为“选择博物馆”，馆中最珍贵的展品，是一双补过的草鞋，标签上写着：
**“他曾走遍宇宙，只为告诉我们：路，是可以自己选的。”**
而在遥远的仙女座星系边缘，一艘探索飞船意外发现一颗奇特行星。它的大气中含有微量意识波频，经分析，竟与林寒的气息高度吻合。
船员们不敢轻举妄动，立即上报总部。
回复命令只有八个字：
**“静观其变，勿扰其眠。”**
据说，每当夜深人静，星球表面会浮现出淡淡的光影轮廓??似有一人盘坐于山巅，手中握着一枚碎镜，镜面映照万千世界。
没有人敢靠近。
但他们知道，只要还有人敢于说“不”，那人就未曾真正离去。
正如那首传唱万年的歌谣所唱：
>“他不曾加冕，却比帝王长久；
>他未曾归来，却从未离开。
>当黑暗再次降临，
>总有人点亮灯火，
>照着他留下的脚印，
>走向下一段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