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连着后退几步，反应颇大地从我手里挣扎开，再瞪我的时候，眼睛居然有些发红。
我傻眼：“你在哭啊？”
难怪说两句话就回房间休息。
感情是躲起来抹眼泪了。
“没，就是有点气狠了，等这口气顺下去就没事了。”
老板娘反应过来，下意识擦了擦眼角，在沙发边坐下，倒了杯茶。
在这一刻，她似乎又变回了我印象中那个永远端庄大方的老板娘。
也是最难以接近的模样。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清楚吧，免得之后还有牵扯和误会。”
我似乎从这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决绝。
“老板娘？”
我试探地喊了声，见老板娘情绪没太多波动，才在她对面坐下。
“之前的事情是个天大的误会，我承认我这人自卑，一开始要不是王哥逮我，我说不定会一辈子都只能躲在车里偷偷仰慕你。”
“但后来就不一样了，咱俩有了真切的接触，我也知道你比外表看上去的要温柔得多，肯定会越接触就越……”
那些矫情的话我说不下去，但看到老板娘耳朵红了一片，我就明白了，她也懂我的意思。
我这才继续说，“萧嫣然的身份也不一般，她察觉出我对你有想法，并以此威胁我，次次都说要把事情闹大，我为了替你稳住局势，才不得不跟她周旋。”
老板娘沉默了很久，才苦笑着点头。
她道：“照你这么说，你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我从这话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猛摇头。
“不、不，我不懂女人，还让你伤心了……”
这份退让并没有让老板娘神色松动。
她只是缓缓叹了口气，把茶杯放回桌上。
“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一有机会就反复表白，像是生怕我不明白你的心意似的。”
“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又总和林妙娜纠缠不清？”
我表情僵住，一时说不出话。
苏倾雪指尖慢慢点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叩击声，声声都带着压迫感。
她笑道：“李强，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故意演戏。周旋在我们之间，每个人都勾引、维持关系，你到底是何意图？”
我哑口无言。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这干巴巴地解释在此时毫无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