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云歌警惕地贴在门缝边向外看。
只见院墙外突然射入密集的弩箭,精准地命中了不少杀手的后背!紧接着,一批身着普通百姓服饰,但动作矫健、配合默契的人杀入院中,与那些黑衣杀手战在一起!
“是我们的人!”云歌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是云歌暗卫苍狼到了!内外夹击之下,杀手们顿时阵脚大乱。
沈述安当机立断:“开门!反击!”
大门洞开,沈述安一马当先,如同战神般冲入敌群,剑光所向,无人能挡。云歌、朗逸紧随其后,林景轩也鼓起勇气,护着珠儿跟在后面砍杀漏网之鱼。
战斗很快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在沈述安,朗逸和苍狼以及援军的合力绞杀下,黑衣杀手死伤殆尽,只剩下几个负隅顽抗的被生擒。
战斗结束,院子里尸横遍地,血腥气冲天。幸存的侍卫和援军正在打扫战场。
沈述安走到一名被苍狼制住、卸了下巴防止咬毒自尽的杀手头目面前,冷冷地扯下他的面巾,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谁派你来的?”沈述安的声音如同寒冰。
那杀手头目眼神凶狠,闭口不言。
“不说?”沈述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朗逸,交给你们了,我要知道所有指使者的名字,以及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朗逸会意,像拖死狗一样将那头目拖了下去,很快,远处便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林景轩看着满目疮痍的庭院,心有余悸。珠儿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小脸煞白,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云歌走到沈述安身边,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苏恒和裴琰他们这次失败,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立刻将证据送出去,同时准备撤离。”
沈述安点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林景轩和珠儿身上,语气斩钉截铁:“密信和证据,由我的人连夜送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即刻准备,天亮之前,带上被擒的活口和所有证据,秘密返京!这场仗,该到京城去打了!”
林景轩:“我是一县之令,岂能弃城而逃?我留在此处,正面应对苏恒,方能吸引他们的目光,为你们回京争取时间!”
沈述安:“荒谬!你留下就是送死!苏恒现在要的不是政绩,是你的命!你死了,此案谁来做原告?林妈妈怎么办?”
云歌:“林景轩,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家人。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们一起走,一起面对最后的敌人。”
“金蝉脱壳”
晨曦微露,远处天际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整座小城仍沉浸在黎明前的静谧中。几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已悄然集结在县衙后门,车轮裹着厚布,马匹的蹄子也包了棉麻。精锐护卫们身着便装,分散在街道两侧的阴影中,手始终按在剑柄上。
云歌将最后一卷证物仔细封入马车底部的暗格,抬头看见林景轩正扶着公主珠儿登上马车。他脸上戴着面具,遮住了原本清秀的面容,只露出一双依然锐利的眼睛。
“这一路不会太平。”沈述安检查着马鞍,低声对云歌说,“昨夜收到的飞鸽传书,京城那边已经有所动作了。”
云歌点头,目光扫过空荡的街道:“郭文人虽然被我们控制,但是苏恒难保没有其他眼线。只希望苍狼能多拖住他们一会儿。”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车队悄无声息地驶出了小城。
云歌提前安排了一个替身—暗卫苍狼,对外宣称林景轩得了风疹将面部遮住,次日大张旗鼓地前往堤坝“巡视”,并与工部的人发生公开冲突,制造林景轩仍在县城的假象。
马车内,珠儿紧紧挨着林景轩坐下,双手仍有些发抖。林景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有些低沉:“别怕,有沈将军在。”
沈述安掀开车帘一角,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我们走的是商道,比官道要多花两天时间,但胜在隐蔽。只要三天内不被发现,就能安全抵达京城。”
“三天。。。”林景轩沉吟道,“皇后的人不会给我们这么长时间。我研究过萧氏一族这些年的行事风格,他们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郭文虽被我们困住,但是他们一定还有后手。”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外面传来马匹受惊的嘶鸣。
“怎么回事?”沈述安的手瞬间按上剑柄。
车帘被掀开,一名护卫低声道:“将军,路上有绊马索,我们前车的马受伤了。”
沈述安眼神一凛:“全员警戒!”
护卫们迅速形成防御阵型,将三辆马车护在中间。林景轩将珠儿护在身后,自己则透过车窗缝隙向外观察。
道路两旁的树林中,数十个黑衣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他们手中不是常见的刀剑,而是一种特制的弯刀,在晨曦中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
“是‘影煞’,萧家圈养的死士。”沈述安沉声道,“看来我们刚出城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