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能归咎于谁呢?
这份温柔在这个时刻竟然能如此残忍。
它望向不知情的烛台切。
狐之助摇了摇尾巴,“烛台切殿下,和我出来一下好吗?”它眼里有丝丝怜悯,帅气的烛台切狼狈不堪。
他们两个出去单独说话了。
我有点好奇,但是偷听是不对的,所以我克制住自己安然坐在屋内等待。
刚刚那振叫烛台切的刀突然流泪,吓死我了,这也太突然了。
我抚摸着我的小心脏。
不过……我疑惑地偏头想,我是真的好心啊,他哭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呢?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了,天地良心我真心的。
我只是觉得他不喜欢我还要强迫一天见我三次,那见面了不得寒暄几句,成年人的八面玲珑嘛。但这样,既辛苦了他又苦了我,我也不想一睁眼就应付陌生人啊。
如果是必要的人际往来,比如是我的亲人朋友,那我高低也得伪装地天衣无缝,关键他不是啊,他讨厌我!
那不见面不是两全其美,成全他方便我。
我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一走到审神者听不见了地方,烛台切就急不可耐,“狐之助,你每天和主人待在一起,你知道主人怎么了吗?”他心急如焚,“昨天还好好的啊!”
狐之助知道,但是它不能说啊,它不能说昨天的主人也不是今天的主人啊。
它委婉地提醒:“烛台切殿下,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昨天的某些行为让审神者误会你对她的态度了呢?”
烛台切回想了昨天,越想却怎么也不得其法,“我没做什么啊……”
狐之助:“……”
它其实有点想法,毕竟昨天审神者写日记时提到了她不满的根源。
它无奈地望着烛台切,两个人都没有恶意但是——只能说观念差别太大了,导致烛台切冥思苦想,想破头都不知道问题在哪。
他怎么知道他的行为让主人难受呢,他还以为他在为她好咧。
狐之助忍不住,“烛台切殿下,也许,你以为的好不是对方想要的,才是问题所在。”它发自内心,“其实主人刚刚的建议她也觉得是在为你好,可是你不高兴不是吗?”
烛台切脸白了几分,几秒空白后,结结巴巴地试探问:“你是提醒我昨天我劝她去应三日月的邀请那件事做得不对吗?”
他喃喃自语:“怎么,怎么会呢。”他眼底划过一丝困惑与委屈,“去的话能帮助她融入本丸啊。”
“我是真的……已经把她当主人了……”
狐之助沉默了。
末了它只得说:“那我建议你不妨直接和主人沟通,问一下她的想法。”
狐之助语重心长:“烛台切殿下,我不知道你们和前任主人是怎么相处的,但狐之助知道,要想让对方了解自己的想法,不能只靠‘我以为’,得直截了当说出来,敞开心扉沟通。现在出现误解了,你为什么不和她沟通呢?”
它跳上他的肩膀,用尾巴蹭了蹭他的脖颈,“主人是一个敏感善良的孩子,你和她说你的想法,她难道不理解吗?”狐之助望着他,“主人不是一个任性的人。”
烛台切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