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身后男人的气息裹来,她腰间一紧便被打横抱起,径直朝著床帐走去。
李氏大骇抬头,竟是裴鈺满脸通红几欲滴血!
她惊恐挣扎:“放开、你放开我!”
可裴鈺只收紧手臂抱著她,將人放在榻上。
他一语不发,双目猩红得似乎已经迷离了,然后本能伸手,嘶得一声拽开她的前襟……
啪!
李氏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眼泪狂涌而出:“混帐!”
裴鈺一呆,似乎被这耳光打清醒了些:“你……你是婉心……”
李氏裹紧衣裳躲到角落里,脸上又是羞辱又是惊恐,裴鈺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倒退几步躲到墙角跟:“走!!”
李氏本能地跑到门边。
可恨那店小二从外落了锁,无法离开。
裴鈺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了,牙齿在胳膊上几乎咬出血,然后一个字一个字道:“拿盆……將我砸晕,快!!”
李氏一呆,只见他像忍受著巨大痛苦般,额面青筋一道道暴起:“他们……给我下了药……快!!我快忍不住了!!”
李氏赶紧端起铜盆,可手不稳,哐当一声砸落在地上。
便在她弯身去捡时,忽然间腰间一沉再度被人抱住。
可与先前不同,裴鈺像是完全失了理智,一双眼里满是猩红,对著她的脖颈就狠狠咬下来……
“裴鈺!不——”
李氏话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衣衫除落,眼泪狂涌。
她好后悔没有听皇后的话,自投罗网成了这案板上的鱼……
心一狠想咬舌自尽,可男人像是发现她的意图,直接捏开她的嘴塞进布条。
呜咽声在屋中响起,隔间內,裴大夫人长长吐出口气:“老爷,应该是成了,可这样一来七弟会不会记恨我们……”
裴忌冷笑一声:“记恨?我们帮他圆了多年的心愿,他该感激才是!对了,让你通知的人都到了吗?”
裴大夫人恭顺道:“都到了,妾身约她们酒楼吃茶,眼下应该……”
话落尽,大门突然被踹开。
五城兵马司的人一拥而入闯进来:“拿下!”
裴忌拍桌:“放肆!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对本尚书无礼?”
谢知舟隨即走进来,意外道:“裴大人?怎么是你?”扭头让手下把兵器放下,“下官多有得罪,实在是今日接到线报,说有採大盗在吉祥酒楼行凶……”
刚说完,隔间就传出尖锐的哭声。
谢知舟浓眉一挑衝过去,裴忌拦道:“等等!”
可他一个文官哪里拦得住谢知舟,只听砰得声,大门被踹开,李氏被裴鈺压在地上!
谢知舟立刻背过转身:“都在外面等著!叫女卫来!”
裴忌睁大眼睛望过去,却见两人虽纠缠在一起,却没有实质性进展,居然是裴鈺死死咬住自己手臂,抗住了药性!
他胸口一闷不禁倒退两步,女卫赶忙进去帮李氏收拾。
谢知舟走到裴鈺面前,早有准备般拿出药丸餵下去。
一炷香后,他便清醒过来,一眼看见门外的长兄,双目喷火:“裴忌!你害我!”
裴忌大慌忙要开脱,却见裴鈺偏头,不忍地望了眼惊惶不安的李氏。
旋即狠狠握拳:“谢指挥使!请立刻带裴鈺入宫,我要告御状,告他裴忌下药害人,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