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给他一个更大的。”
“他不是要和北蛮人玩吗？本宫就帮他把所有的牌，都摆在桌面上！”
“他不是要当大海的主人吗？”
李凌玥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那本宫，就在他身后，再给他添一把最大的火！”
她死死地盯着地图上的扬州，一字一顿。
“本宫倒要看看，当他被北蛮的铁骑，西域的黄金，东海的巨浪，彻底缠住手脚时，他还有没有余力，来回头，看看这江南的家。”
“是！”
刘瑾重重叩首，他知道，殿下己经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
扬州，淮安侯府。
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秦文谨和林彦俊看着自家侯爷，将那两份足以让天下任何一个权臣粉身碎骨的圣旨，随手放在桌案上。
仿佛那只是两张再普通不过的公文。
然后，他继续低头，审阅着鲁班头刚刚呈上来的“海龙王”号龙骨结构优化图，神情专注，似乎那才是天下间最要紧的事。
“侯爷……”秦文谨的嘴唇有些发干，他舔了舔，声音艰涩，“京城那边，我们真的就这么，选了陛下？”
陈默头也未抬，声音平静无波。
“文谨，你记住。”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选择，都没有意义。”
“那，长公主那边，我们岂不是彻底得罪了？”
“得罪？”
陈默终于抬起头，他看着秦文谨那张写满了忧虑的脸，忽然笑了。
“一个想把我当刀鞘，磨掉我锋芒的人。”
“一个想把我当丹药，榨干我最后一滴血的人。”
“你觉得，我有的选吗？”
秦文谨哑口无言。
陈默将手中的图纸放下，站起身。
“我们谁都不选。”
“我们选自己。”
“选这船政学堂里，数万嗷嗷待哺的工匠学子。”
“选这江南之地，数百万刚分到田地，把我们当成神一样供着的百姓。”
“这，才是我们的根基，我们的力量。”
陈默的声音不大，却让书房内所有人都热血沸腾。
“传我将令。”
“即刻起，以淮安侯府之名，成立‘江南营造总局’！秦文谨任总督办。”
“所有船坞建造、道路修缮、水利兴修，一切事务，由你总揽。”
“再传一道将令。”
“以我之名，组建‘淮安军海军陆战营’，林彦俊任总兵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