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走狗’?”
“戴权,这就是你说的,绣衣卫查出来的东西?”
“噗通!”
戴权双膝一软,整个人首接跪在了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身体抖如筛糠。
“奴才该死!是绣衣卫的情报有误!是奴才失察!”
“奴才这就去彻查!将那些办事不力的废物全都……”
“不必了。”
承乾帝冷冷地打断了他。
他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
此刻,他的注意力己经完全被楼下的贾蓉吸引了。
追究一个奴才的责任,远没有发现一个意外之喜来得重要。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眼神中的那点怒意己经荡然无存。
他看着贾蓉,看着那个明明出身国公府,却被所有人误解为废物的年轻人。
看着他以一己之力,将那些不可一世的元平勋贵子弟踩在脚下。
这种强烈的反差,这种隐藏在尘埃里的珍珠突然绽放出夺目华彩的感觉,让承乾帝的心脏都忍不住加速跳动。
贾家……
宁国府……
一个被他几乎遗忘,甚至有些瞧不上的家族。
竟然还藏着这样的人物?
承乾帝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史书上的一个名字。
一个同样年少,同样被轻视,却最终横空出世,封狼居胥,名垂青史的传奇。
他看着楼下那个挺拔的身影,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贾蓉……”
“朕的冠军侯……”
“或许就是你了。”
跪在地上的戴权听到这句几不可闻的低语,浑身剧烈一颤。
他将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