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小的……小的一早就去找了，可是……可是李嬷嬷和她手底下那几个，全……全都不见了！”
“不见了？”
赖升的瞳孔骤然收缩。
“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就是人去屋空，什么都没留下，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轰！
赖升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完了。
出大事了。
李嬷嬷和她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
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们出事了！
再联想到贾蓉昨晚的反常举动，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赖升心里疯狂滋长。
他不敢再耽搁，这件事己经超出了他能处理的范围。
“不行，这事儿太大了，必须马上禀报珍大爷！”
赖升脸色煞白，拔腿就往天香楼的方向狂奔。
天香楼，是贾珍寻欢作乐的地方。
此刻，贾珍正搂着两个新来的丫鬟睡得正香，梦里还在流着口水。
“砰砰砰！”
“珍大爷！珍大爷！出大事了！您快醒醒啊！”
赖升一边砸门一边嘶吼。
屋里传来贾珍带着浓浓起床气的怒吼。
“谁啊！大清早的号丧呢！”
“给老子滚！”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衣衫不整的丫鬟探出头来，不耐烦地骂道。
“嚷嚷什么？没看见大爷正歇着……”
话没说完，就被赖升一把推开。
“滚开！”
赖升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跪倒在床前。
“大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贾珍被人搅了清梦，本就一肚子火，见是赖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脚踹在赖升的肩膀上，把他踹了个趔趄。
“你他娘的最好真有天大的事！”
“否则老子扒了你的皮！”
赖升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又跪了回去，声音颤抖着。
“大爷！是……是蓉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