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杀谁！”
贾蓉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心里满意极了。
这才是宁国公的亲兵。
这才是能把天捅个窟窿的焦大。
“可以啊，焦大爷。”
贾蓉拍了拍手，脸上的表情从可惜变成了欣赏。
“宝刀未老，雄风不减当年啊。”
他顿了顿，又抛出一个问题。
“可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人？”
焦大闻言，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既狰狞又骄傲。
“当年老子跟着国公爷，国公爷指着谁，老子就砍谁！”
“至于为什么砍，那是国公爷要考虑的事！”
“老子只管杀人，不问缘由！”
漂亮！
贾蓉在心里给焦大点了个赞。
这觉悟，这执行力，简首是完美员工的典范。
“好！”
贾蓉重重地点了点头。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不过杀人的事先不急。”
焦大一愣：“不急？”
“对，不急。”
贾蓉收起笑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杀鸡，也得用牛刀不是？”
“焦大爷，我需要你帮我办另一件事。”
“你说！”
焦大毫不犹豫。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跟着太爷一起上阵的那些老兄弟？”
贾蓉问道。
“当然记得！”
焦大提起这个，眼神里多了几分怀念，“都他娘的是过命的交情！”
“那他们的后人呢？”
贾蓉追问，“那些家生子，现在都在府里干什么？”
焦大皱起了眉，想了想，才开口。
“有出息的，当了管家，或者在外面的庄子上管事，日子过得还行。”
“没出息的……那就多了去了。”
“有的在马房喂马，有的在厨房烧火，还有的……干脆被撵出去了，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