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只需一根指骨,就能将那个世界碾成齑粉。”
“无非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侥幸获得了一点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罢了。”
他们是骸骨君王的子民。
生于死亡,归于永恒。
他们是渊界食物链中,理所当然的掠食者。
对于下等位面的生物,他们有一种发自骨髓的,根深蒂固的傲慢。
就在这时。
卡萨眼眶中的魂火,猛地一缩。
他感受到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空间波动。
不是裂缝被撕开。
更像是……一块完整的画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粗暴地,捅穿了。
嗤啦——!
刺耳到让魂火都为之战栗的撕裂声,在他们头顶炸响!
铅灰色的天穹,像是破碎的镜子,一道道漆黑的裂痕,以一个点为中心,疯狂蔓延!
一股,神圣到让不死生物本能厌恶,又夹杂着深渊般魔性的,矛盾而恐怖的气息,从那个破洞中,轰然泄出!
那是什么?
格里姆的下颚骨,因为震惊而大张着,几乎要从脖颈的骨头上脱落。
下一瞬。
一只脚,从那个破洞中,踏了出来。
黑色的裤管,沾染着干涸的,暗金色的血迹。
紧接着,一道身影,完整地,降临在这个,属于死亡的国度。
黑衣,长身。
左眼,是焚烧一切的太阳。
右眼,是吞噬万物的深渊。
他站在半空,像是在打量一个,新奇的,餐盘。
卡萨和格里姆,全身的骨骼,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来自生命本质的,压制!
他们引以为傲的,属于渊界强者的,死亡法则。
在对方面前,就像是,萤火,遇到了,皓月。
渺小,可笑。
来者,正是萧羽。
吞噬了镜像体之后,他体内的神魔之力,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狂暴的平衡。
他需要燃料。
大量的,高质量的,燃料。
而整个渊界,就是一场,为他准备好的,盛大飨宴。
他循着无相留下的,最清晰的法则痕迹,来到了这里。
骸骨君王的疆域。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座由巨兽肋骨搭建的哨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