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身后的伤兵们竟纷纷起身,虽然伤残却列阵相迎!
眼看就要爆发冲突,一声厉喝传来:“住手!”
刘牢之与刘穆之策马赶到。
了解事情经过后,刘牢之面色铁青:“王公子,可是你纵容部下抢劫抚恤银?”
王公子支吾:“刺史明鉴,这都是刘裕诬陷。。。”
“够了!”刘牢之怒道,“来人!将城防军涉案者全部军法处置!王公子禁足一月!”
处理完此事,刘牢之将刘裕叫到一旁,低声道:“德舆,你治军严明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变通。王家在朝中势力庞大,不宜结仇太深。”
刘裕正色道:“刺史,若今日退让,明日就会有更多将士寒心!北府军能战,正因为将士用命!若连抚恤银都保不住,谁还愿效死?”
刘牢之沉吟良久,叹道:“你说得对。是本刺史顾虑太多了。”
待刘牢之离去,刘穆之对刘裕道:“德舆,你太鲁莽了!王家正愁找不到把柄对付你。”
刘裕望向正在散去的人群,忽然道:“参军,我发现城防军编制混乱,装备老旧。若孙恩来袭,恐难当大任。”
刘穆之眉头一皱:“你有何想法?”
“我想重整城防。”刘裕目光灼灼,“不需要多余人手,只要授权我部协防。我可派将士指导训练,革新防务。”
刘穆之眼睛一亮:“好主意!如此既可加强城防,又能。。。嗯,我明白你的心思了。”他意味深长地笑笑,“此事我来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刘裕更加忙碌。
他白天训练新兵,晚上研究城防,还要抽空教导小七妹妹读书习武。
令人惊讶的是,那小姑娘极有天分,一点就通。
这日,刘裕正在校场观摩胡藩与蒯恩合作设计的新式弩机,忽有士卒来报:“将军,营外有个老道士求见,说是将军故人。”
刘裕心中一动,急忙出迎。
营门外站着的,正是三年前赠他兵书的游方道士!
“师父!”刘裕躬身便拜。
老道士扶住他,笑眯眯道:“将军如今名震江东,贫道不敢称师矣。”
刘裕将道士请入帐中,屏退左右,郑重道:“当年赠书之恩,裕没齿难忘。”
道士摆摆手:“是你自己悟性好。兵书赠你三年,竟真练出了名堂。但你要小心,朝中有人要对你不利。”
刘裕神色一凛:“请师父指点。”
“孙恩败退后,其妹夫卢循收拢残部,得高人相助,训练水师。”道士神色凝重,“更可虑的是朝中有人与天师道暗通款曲。。。”
话音未落,突然帐外传来破空之声!
刘裕猛地推开道士,自己侧身闪避,一支弩箭擦肩而过,深深钉入案几!
“有刺客!”营中顿时大乱。
刘裕护住道士,眼中寒光乍现:“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想要我的命!”
他拔出案上弩箭,只见箭镞幽蓝,显然淬了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