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爷指着自己旁边的空场，那是给上等人留出的地方。
于大力把枪塞给左边的伪军，兴冲冲地站了过去。
第二个伪军拿枪匆匆开了一枪，就塞给旁边的伪军。
“不行，你没打中鬼子！”小八爷把手里的枪指向那个伪军。
本想打个空枪交差的伪军哀求道：“我家里有老有小，打了皇军就没命了！”
小八爷说：“下等人要什么老的小的，都陪着你丢人，你要么再打一枪打在鬼子身上，要么我打死你！”
第二个伪军舍不得替鬼子死，只好又拿回枪，认真地瞄准了一下，但他打的是千兵卫，可能是觉得打官不大的罪过小点。
千兵卫膝盖被小八爷砸碎，这工夫胸前又挨了一枪，他掏出卫之远家要来的“玉佛”，痛苦地说：“假的，不保佑我！”
但他的苦难还没有结束，接二连三的子弹打过来，即使他死透了，还是有枪招呼他。
小八爷身边的上等人阵营越来越多，有前面两个做榜样的，都知道今天这枪是必须打而且要打在鬼子身上，不然只能陪鬼子死。
打过枪的伪军到了上等人阵营，身份也自觉提高了，开始讥笑那些还没轮到开枪的人，有的拍着胸脯说老子也是打鬼子的人啦，有的还小心翼翼地跟小八爷献殷勤。
他们发现小八爷虽然拿杀人不当个事儿，要是顺了他的意也是很和蔼可亲的，有个伪军讨好地说：“好汉真厉害，黄三子的枪都能躲过去，我都没看清咋躲的！”
小八爷脚尖一挑把一杆枪踢给他：“没看清就再打我一枪试试，看能不能打到我！”
“不敢不敢！”伪军吓得腿都颤了，赶忙蹲下把枪捧着送回枪堆儿，知道这是个亡命徒，跟他玩不起。
剩下一个伪军了，那边的鬼子也都千疮百孔，但夏目做为鬼子头目身上挨的子弹最少，己经奄奄一息时他想起要“玉碎”了。
“别。。。。。。开枪，让我。。。。。。切腹。。。。。。”
伪军骂道：“去你娘的，你自己死该不算俺的了，俺可不想陪你死！”
一枪射进了夏目的脑门，居然整了个爆头。
整队伪军除了臧家臣和黄三子，都升级为上等人，打鬼子的兴奋劲儿过去，后面的问题又来了。
鬼子死了，人人都沾了血，还能回城吗？
大家惶恐起来，有的就推着于大力来问小八爷，他们觉得于大力跟小八爷关系近一点，又是第一个开枪打鬼子的。
于大力看着比自己小的杀神，吭吭哧哧地说：“大。。。。。。大哥，他们让俺问问，完了咋整？”
“有啥咋整的，该干啥干啥去呗，你们都是上等人了还想回去做下等人吗？”
“不想啊，可是鬼子和臧班长都死了，回去也怕掉脑袋，不回去又连累家里人，有的弟兄家在城里呢，没在城的也都有登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小八爷替他们头疼：“有家就是麻烦多，我又没那军师脑子，给你们想不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