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银票之后,崇信皇帝这才拿起密折来看。
只见上面写道:
【臣苏文谨奏,为恭献丹诚、仰祈圣鉴事:】
【伏惟陛下新承大统,臣于属郡望阙焚香,昼夜叩祝。然臣犬马下愚,窃观天象有异,斗柄东指紫气西萦,此乃圣主临朝之兆。】
【臣虽处江湖之远,实怀捧日之心。】
奏折的开头一般都是恭敬之言,崇信皇帝继续往下读:
今陛下初登宝位,内库未充,外藩多觎。臣谨将历年俸禄积蓄,并变卖祖产,得银三万两,托内监李某密呈御前。
此非官帑,皆出臣私囊,愿供陛下内廷赏赉之需,少佐垂裳之治。
“这苏文忠心啊!”读到这里,崇信皇帝感慨,“竟然变卖祖产孝敬朕,当今天下,像苏文这样的忠臣,己经不多了。”
“是啊。”李承恩也点点头,亲信在给他密折的时候,给了他五千两,“关键是他这个忠臣,还非常年轻非常有才华。”
皇帝继续读下面内容:
【舞阳公主毓秀天潢,柔明秉德。臣昔年京师会试,偶瞻凤仪,至今肺腑铭刻。】
【今公主莅临翼州,臣更欣喜,以为天眷。】
【若蒙陛下特降殊恩,许臣附翼攀鳞,臣誓当竭尽肱股,永固藩垣。边疆有警,臣即为前驱;朝堂有需,臣必为干城!】
“什么?他让朕给他和舞阳公主赐婚?”崇信皇帝眉头一挑,“还有,舞阳公主什么时候到翼州去了,真是不成体统!”
“万岁爷,大都钦慕苏文才华的名门闺秀比比皆是,舞阳公主钦慕他追到翼州,也在情理之中。”收了银子的李承恩说的都是对苏文有利的言辞,“老奴曾听坊间传闻,公主曾多次向先皇请奏,请求赐婚。年轻人的男女之情,足以让人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唔,”崇信皇帝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朕就之美,答应给他们赐婚。”
“陛下,此人是个人才,等他在翼州任期满了,可以调回京城听用。”李承恩建议。
太监干政在其他朝代是大忌,但在大梁王朝却不一样。
大梁王朝皇帝最信任的就是太监。
况且崇信皇帝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除了伴读太监之外,根本就没有可信任之人。
此前崇信皇帝和李承恩商量事情,李承恩也说过自己不得干政,搞得皇帝一阵无语。自己的皇兄把收回皇权的大任交给伴读太监陈忠良,让其对抗清流集团,成为他的代言人。而自己的伴读太监却说他不能干政。二者高下立判。
以至于后来,皇帝问他什么事情,李承恩不得不发表一些自己的意见。
“嗯。此人年轻又有才华、还有谋略,再加上以后是皇亲国戚,可以信任。”崇信皇帝点点头,“等他在翼州任期满后,就调其回京。”
“唉!”他长叹一声,“满朝文武,几乎找不到朕能够信任的人。”
浑然不知如果自己能给一些底层官员足够俸禄的话,说不定还能收买一点人心,
满朝文武虽然大多数都是清流的人,但尚书、侍郎下面的那些品级比较低的官员,还是有机会拉拢的。
只不过现实却是,皇帝连俸禄都给他们发不了,让他们如何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