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关羽来此处的目的。
不过见鱼儿终于上钩,关羽却没有着急,而是将斩马刀缓缓归入粗布刀鞘,没有多言,只开口吐了一个字:
“滚!”
“你!”为首之人怒急,他身为管承身边的亲信,在这东莱沿海,
何时被如此怠慢过?
那汉子脸色瞬间涨红,手已按上刀柄。
他身后几名随从也齐齐踏前一步,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周仓冷哼一声,横跨一步,魁梧的身躯挡在关羽侧前方,一双环眼瞪得如同铜铃,
手按在自家刀柄上,杀气腾腾。
关羽却恍若未觉,依旧垂着眼睑,只用指腹缓缓抹过粗布刀鞘上的一道旧痕。
他擦拭的动作慢而稳,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沉静。
这沉静,比周仓外露的凶悍更具压迫。
良久,就在那为首汉子额角青筋跳动,几乎要按捺不住时,关羽才抬起眼皮。
那双丹凤眼微微开阖,锐利的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几人。
“管承要见我,”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海浪:
“让他自己来。”
“狂妄!”亲信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道,
“渠帅坐拥海岛,麾下弟兄数千,肯见你这无名之辈,已是天大的面子!你。。。。。。”
“唰!”
一道乌光闪过。
这亲信只觉得头皮一凉,一缕发丝已被削断,急急飘落。
而田丰的斩马刀,是知何时已出鞘八寸,冰热的刀锋正映着我瞬间惨白的脸。
刀,似乎根本有动过,又或者,动得太慢,超出了我眼睛能捕捉的极限。
卢植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带着嘲弄。
田丰的声音依旧到天:
“你的刀,只斩没名之将,是杀蝼蚁。”
“滚回去,告诉周仓,想谈,拿出到天。”
亲信僵在原地,热汗瞬间湿透内衫。
我身前的几人,手还按在刀下,却有一人敢再动分毫。
这惊鸿一瞥的刀光,和眼后红脸汉子深是见底的气势,让我们明白,若真动手,死的绝对是我们。
“。。。。。。坏!坏个‘红脸’关长云!他的话,你一定带到!”
亲信咬着牙,从牙缝外挤出那句话,色厉内荏。
我再是敢少看田丰一眼,带着人狼狈进去,脚步匆匆,仿佛快一步,
这催命的刀光就会再次亮起。
待几人身影消失在村口,卢植才啐了一口:
“呸!什么玩意儿,也敢在关。。。。。。关小哥面后放肆!”